孫司徒狂不狂?
當著皇帝的面,辱罵勛貴之子是‘庶子’。
勛貴和皇帝,為何不置之死地?
做不到。
也沒必要。
同樣,
只要能夠守住朔風,讓姬淵退兵,暫保太平,為反攻拖延時間,哪怕是魏忤生在北涼殺‘忠臣’都把刀砍卷了。
事后一結算,砍的全都是國賊。
這,就是大勢。
“你說的對。”
魏忤生也認可宋時安的話。
但是,他還在猶豫。
“為何,我們不能帶著榮光回來。為何,就一定是壯志犧牲?”宋時安再一次的反問。
“說。”
魏忤生對宋時安的策略,完全好奇了。
緩緩行禮,深鞠一躬。而后,宋時安便將自己的一系列計劃,完全告訴給了這位皇子。
毫無保留。
而聽著聽著,魏忤生不禁生出了一絲的冷汗。
看著這個人,他感覺到,對方不僅僅是狂。
還有一點,極端。
但非常讓人痛苦的是,這些明顯大逆不道的話……
他竟然完全能夠理解。
甚至,動心。
“陛下給予殿下的,只有一千禁軍。麾下的兵卒,健全者不足一萬。能調度的資源,只有一個郡…不,半個郡。”
最后總結過后,宋時安說道:“僅憑如此,何以對抗姬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