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臣心!”
龍椅上,皇帝的面容隱在冕旒之后,看不出喜怒。
他只是抬了抬手。
大殿,瞬間重歸死寂。
“你說他污蔑你。”
“那么,你,又有何話說?”
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聚焦于林澈。
“草民,只問丞相大人三個問題?!?/p>
“其一,公主在京郊遇襲,地點偏僻。
敢問丞相大人,是如何在半個時辰之內,便能精準調動您府上的私兵,前往圍捕的?
莫非丞相大人的耳目,比陛下的禁軍還靈通?”
趙廣一愣,強辯道:“老臣心系皇家安危,偶然得知,何足為奇!”
“好一個偶然得知。”
“其二,京城防務,由九門提督與禁軍共同執掌。
丞相大人既知公主遇險,為何不第一時間上報兵部,請禁軍雷霆救援,反而要用您那些家丁護院,偷偷摸摸地搜山?”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直刺趙廣內心最深的恐懼。
“是怕打草驚蛇,還是……怕驚動圣聽?”
趙廣的額角,豆大的冷汗滾滾而下。
“一派胡言!老臣只是……只是怕匪徒狗急跳墻!”
“是么?”林澈的語調再次恢復平靜。
“那么,第三個問題?!?/p>
“草民與公主一路逃亡,早已與尋常災民無異。
敢問丞相大人,您的人,是如何能在那般混亂的流民村外,準確無誤地找到我們,并設下埋伏的?”
“除非……”
“除非,那些追殺公主的刺客,本就和丞相大人您……互通聲氣!”
“草民斗膽再問一句!”
林澈語速陡然加快,如連珠炮般砸出最后的重錘,
“您府上的管家趙福,三日前,是不是去過城西‘車馬行’,見過一個北境來的皮貨商人?
草民乞討時,曾聽伙計說,那位商人手上虎口的老繭,是常年握刀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