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這點擔(dān)當(dāng)都沒有,還談什么鎮(zhèn)守天門!”
“你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還談什么庇佑三界!”
這不再是質(zhì)問。
這是宣判。
……
斬仙臺上。
“荒謬!一派胡言!!”
普法天尊終于失控,一聲怒喝,神威激蕩!
他臉色鐵青,指著輪回鏡中的徐澈,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震怒。
“誘導(dǎo)天庭神將違背天規(guī),公然挑釁天條威嚴(yán)!”
“此等言行,已非妖言惑眾,而是亂道之舉!罪加一等!”
他轉(zhuǎn)向四周,尋求同僚的認同。
然而,他看到的,是一片死寂。
太白金星低垂著眼簾,手中的拂塵絲絳微微顫抖。
楊戩三目圓睜,看著鏡中那被逼到絕境的李靖,又看了一眼身旁那尊殺氣與悲意交織的蓮花化身,一言不發(fā)。
孫悟空更是罕見地沒有叫罵。
他撓著腮幫子,火眼金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嘴里低聲嘟囔著。
“責(zé)任……說得好……說得好啊……”
所有神仙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了普法天尊。
他們的沉默,比任何辯駁都更響亮。
他們的沉默,本身就是對普法天尊所代表的冰冷法理,一次無聲的審判!
普法天尊的臉色,從鐵青,漸漸轉(zhuǎn)向了醬紫。
他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并以此審判三界的“天規(guī)”,在這一刻,在所有同僚的心中,第一次產(chǎn)生了裂痕!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一個凡人,在一段早已塵封的記憶里,說出的幾句話!
……
輪回鏡中。
陳塘關(guān),李府。
徐澈看著腳下這個徹底失語、只剩下劇烈喘息的天王,緩緩蹲下了身。
他沒有再用嚴(yán)厲的詞句去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