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靜靜立在那里,古樸無華。
清玄將已經昏迷的赤陽輕輕放下,自己也因力竭而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地。
他大口喘息著,抬頭望向那片混沌的天空。
“凡人,清玄!”
“狀告天庭司法不公,構陷忠良!”
“愿以……半生陽壽,換天門一開!”
說完,他用盡最后的力氣,踉蹌站起,拿起旁邊那根與他等高的巨大鼓槌。
舉起。
落下。
“嘭。”
一聲沉悶的、微不可聞的撞擊聲。
石槌,撞上了石鼓。
然后,再無聲息。
鼓,沒響。
清玄的動作僵住了。
一個宏大、威嚴、不含任何感情的意志,從九天之上降下,直接在他神魂中響起。
“不夠。”
一個字,碾碎了所有希望。
清玄愣住了。
隨即,他笑了。
那笑容里,有無盡的悲涼,有徹骨的慘然,還有一種被逼到絕境后的癲狂。
不夠么?
原來,想跟這天講一句道理,代價竟如此之大。
他沒有再看向石鼓,而是低頭,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看著身旁昏迷不醒的兄弟。
他想起了擺渡人的話。
“它會取走敲鼓者,心中最珍視之物?!?/p>
我最珍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