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顧澈,眉梢都未曾動一下。
某一世,他曾為天竺苦行僧,臥于釘床,食不果腹,早已將肉身的控制力磨煉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心跳,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緩慢,若有似無。
血液,在血管中幾乎停止了流動。
整個人,仿佛成了一塊沒有生命的頑石。
“問心蟲”在他身上爬了一圈,最終茫然地飛回鬼面婆手中。
鬼面婆搖了搖頭,聲音沙啞。
“相爺,此人心如死水,氣血無波,不似說謊。”
這句話,成了擊潰魏忠心中最后一道防線的重錘。
“好!”
長生的巨大誘惑,終于戰(zhàn)勝了他最后的一絲理智。
但他并未完全昏頭。
他回頭,對副將下達了冰冷的軍令。
“傳我軍令,黑水營即刻開拔,將‘一線天’峽谷兩端徹底封死!一只蒼蠅也不準飛出去!”
做完布置,他才獰笑著轉(zhuǎn)頭看向顧澈。
“備馬!”
“本相親自押著你,去取那‘鑰匙’!我倒要看看,你這只籠子里的鳥,還能唱出什么戲來!”
他決定只帶上鬼面婆和十名最精銳的死士,隨他進入狹窄的“一線天”。
在他看來,外面有大軍圍困,里面有高手隨行,顧澈已是插翅難飛。
臨走前,顧澈回頭,朝著月影村的方向,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
那是一個信號。
一個讓村民們安心,也讓敵人墜入深淵的信號。
一行人快馬加鞭,很快便抵達了“一線天”。
顧澈勒住馬,指向右側(cè)懸崖峭壁半山腰處,一塊凸出的奇形怪石。
“相爺,‘鑰匙’就在那塊石頭后面。”
魏忠瞇眼望去,翻身下馬,手中那柄冰冷的刀鋒,抵住了顧澈的喉嚨。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魏忠一字一頓,聲音從牙縫里擠出。
“否則,在本相讓你死之前,會先讓你嘗遍這世間所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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