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她沒有過多的拉扯,直接彎腰把瓷瓶拿了過來。
鄭二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太女和陸燼戈回皇宮的,反正到家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傻笑。
一個月過后,之前軍部宣傳游戲內功方面的事情平息了一些。
今日是孫德威去醫院做檢查的日子,他游戲內外每日都要練會兒內功,臉色明顯比好了起來,小臂的疼痛感減輕不少。
王中醫陪著他一塊兒去的,就是他的大學室友。
“我給你約了我老師的專家號,今天不止他在,還有他那幾位老友,什么中醫西醫的都擱這呢,你放心嗷,我覺得你病肯定有好轉,別害怕,不行咱再找辦法。”
明明被安慰的是孫德威,但現在坐立不安來回溜達的卻是他的這位摯友。
醫院的走廊潔白無瑕,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等待報告的這段時間就好像死神對男人的審判,沒有人想死,更沒有人想痛苦的活著。
小臂的劇痛已經讓他痛苦了幾十年,如果還沒有辦法的話……
“你是孫德威么?”
聽到有人叫他,男人還左右環顧了一下。
“這兒呢。”
傳來的聲音有些沙啞,有氣無力的。
孫德威低頭,是個漂亮的過分的小孩兒在看著他。
小男孩兒。
皮膚蒼白,雙眸異瞳。
不知是不是帶病的原因,長發如墨般散落在腰間,他沖自己笑了一下,深邃眉眼彎成了月牙。
雖然現在基因科技發達,但這么漂亮的小孩兒也很難見。
孫德威低下身子,看著穿著病號服的小朋友,柔聲問道:“你是誰呀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小孩兒自顧自的坐到孫德威身邊:“我要死了。”
“你認識我的。”
“我是司狐。”
司狐,糯寶身邊出現頻率最高的伴讀。
好像有點自閉癥,不愛說話,所以糯寶走哪兒都樂意帶著他。
現在的糯寶就是個小話癆,小嘴巴天天巴拉巴拉的不停。
孫德威幾乎每天進宮的時候都能看見他。
“說什么呢,我知道你。”
他摸了摸司狐的腦袋,笑著安慰道:“現在醫療這么發達,即使治不好不是還有別的方法么,你看我這個癌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