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
她們剛剛出了幾聲哭喊,走在旁邊的白頭發老者,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的指揮道:“把她們嘴給堵上,哭哭啼啼成什么樣子!女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要不是因為招娣兒和花花跑不見了,你們以為這種好事輪得到自己?”
“一人一百斤精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值不值這個價!”
災年,二十兩銀子能換一百斤精糧。
祭奠的地方就在他們這座山的山頂,先是對著供臺磕頭,然后是祭祀歌舞,最后族老對著洛神娘娘像念著祭詞。
之后,便是這些姑娘們的隕落之時。
她們從生下來開始便沒穿過新衣裳,都是家中老二老三,撿姐姐不要的衣服穿。
好不容易能穿上一次新衣,可今日,便是自己的祭日。
玩家們藏在祭臺后面的山林里,側面,他們能清晰看到那群姑娘臉上的淚水,她們說不出來,只能嗚咽的看著自己身后的女人。
娘,
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在家里吃的最少,干的最多。
您又為何不能多疼疼我?
一百斤精糧……
一百斤……
我就只值這個價了是么?
她們生在大魏,已經認命了,她們可以當一輩子的工具,沒事的,多少女人都是這么過來的,怎么活不是活?
她們的娘親,娘親的娘親,一輩鎖著一輩,代代沒有鑰匙、沒有出路。
“炮哥,我看不下去了,能動手不?心里老堵挺慌了。”
玩家們貓在枯草堆里,不管男女,心里都老難受了,還有幾個已經嘎巴眼睛在那掉眼淚的。
太苦了,真的。
可能很少有玩家從百姓那個地位開始體驗生活的,即使體驗,大燕也和大魏不一樣。
大魏這個地方,他們不把人當人看。
看看這群準備被人擁下懸崖的姑娘,她們站在那兒,和供臺上的雞鴨牛羊有什么分別?
現在洛水村大部分男人都在這兒祭祀,如果制服他們,這一片的村落就都能劃拉到大燕去。
馮山炮和李杏林對視一下:“炮哥,干那個,那個是族老,他兒子在大魏那縣城當官兒的,讓他家先閉嘴。”
馮山炮頷首,第一次真刀實戰的參與戰斗,還有點小緊張。
重點注意:這不是演戲!
“第一梯隊聽我號令:上去直接控制青壯年。”
“第二梯隊跟上:壓制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