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
許明禮緊緊攥著拳頭,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剛才他在屋里收拾東西,隱約聽到有敲門聲,立刻警覺起來,看是不是有人找錯了。可沒想到,扒著窗戶看了沒一會,竟看到一群漢子正悄悄圍過來,嚇得他心臟差點跳出來。
他原本想從后院翻墻逃走,可剛跑到后院,就見幾個黑影翻了進來,手里還藏著家伙,只好轉(zhuǎn)身沖回屋里,掀開墻角的木板,鉆進了早就準備好的地窖里。
地窖里又黑又潮,只有頭頂透氣孔進來的一點微光。
許明禮靠在冰冷的土墻邊,腦子里亂糟糟的。
他怎么也沒想到,許星禾居然能這么快找到這里!
當初得知江凜川和許星禾離開黑省去執(zhí)行任務,他就一直守在城里,每天戴著面巾,換著不同的衣服去婚姻登記處附近轉(zhuǎn)悠,就怕兩人突然回來領證。
那天他看到許星禾和江凜川從車上下來,眼看就要進民政局,急得不行。
只要兩人領了證,他再想得到許家的資產(chǎn)就難了!
時間太過緊迫,沒辦法,他只能冒險。
先是故意扯下面巾,在許星禾眼前晃了一下,肯定她看到自己的臉一定會追過來。
然后趁著她和江凜川在巷子里搜尋的空隙,又趕緊找到早就用好處收買好的登記處工作人員,謊稱家里有急事,把人匆匆?guī)ё撸抛寖扇水斕鞗]能領證。
他以為自己藏在這個院子里,肯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畢竟誰會注意到一個長時間沒有住人的院子?
就算墻上的草有點什么踩踏的痕跡,估計也會以為是有人進去偷東西的。
從那天之后,他從不出門,怎么還是被找到了?
許明禮皺著眉,反復回想自己的行蹤。
之前每天掩面去民政局附近蹲守,換不同的衣服,露面后更是連門都沒出過,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是馮秋實?
對,只有她在這期間給自己送過東西!
難道是她把地址泄露給了許星禾?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