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撕開沉默的剎那,整座指揮塔都仿佛被電流貫穿。蜂鳴像是從骨頭深處震出來的,尖銳得讓人牙根發酸。
通訊員沖進來時腳下一滑,整個人幾乎撲倒在金屬地面上。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擠出話來:
“巡邏隊……伏擊……支援。”
星耀猛然轉身,眼瞳收縮成兩道細線。他的手指還搭在全息投影上,光點在他指節間跳動,像一串未完的代碼。
“戰備。”他的聲音冷得像是剛從冰庫里拿出來,“一級。”
烈風已經抓起武器。他的靴子碾碎了地板上不知誰留下的枯枝,碎屑濺到墻角。他沒等命令,動作比星耀的指令更快一步——像是早已預料到這一刻。
他只說了一個字:“走。”
屏幕上的通訊信號還在閃爍,映在他臉上,也照出他嘴角那抹壓不住的怒意。這不是一次孤立事件。邊境遇襲背后藏著更大的東西,某種正在發酵的陰謀。
幾分鐘后,艦隊升空。烈風帶隊沖進夜幕,而星耀站在指揮臺前,指尖劃過地圖,一道道紅點像是傷口,烙在銀河的皮膚上。
張達開口時,聲音有點啞:“你——”
伊莎貝拉已經走到他面前。她的眼神落在他肩膀上,那里繃得像一根快斷的弦。
“不是普通襲擊。”她低聲說,“三處補給站同時失聯。”
星耀沒說話。他呼出一口氣,緩慢、深長,像是在給自己時間消化什么。
“他們動手了。”
幾個小時后,烈風帶著傷回來。血跡順著額角往下淌,在領口留下暗色痕跡。他臉上的表情卻依舊緊繃,像塊燒不化的鐵。
“不是小打小鬧。”他一邊擦臉一邊說,“戰術編隊,至少一個整建制單位。”
星耀盯著地圖,那些紅點越來越多,像是血管里蔓延的毒素。
“宗教勢力干不了這種事。”他低聲說,“財團……終于出手了。”
伊莎貝拉點頭,語氣沉穩:“他們的資金一直藏得很深。但現在,愿意賭一把大的了。”
星耀沉默了很久,最終抬起頭,眼神像淬火后的刀刃。
“我們需要盟友。”
消息傳得比風暴還快。當天夜里,他召集了核心成員開會,桌上擺滿了名單和協議草案。
“我們不只是要兵。”他對眾人說,“要資源、情報、后勤,還有能牽制敵人的力量。”
伊莎貝拉補充了一句:“我的族人可以提供技術支持,部分研究資料也能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