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站在窗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金屬窗框的棱角。那道人影已經(jīng)消失在巷口拐角,但他仍盯著那個方向,仿佛只要視線足夠鋒利,就能把對方從暗處剜出來。
“調(diào)監(jiān)控。”他低聲說,聲音像是被風吹過很久才傳到通訊官耳中。
伊莎貝拉沒應聲,只是轉(zhuǎn)身時裙擺掃過地板發(fā)出窸窣響動。她走到控制臺前,指尖在虛擬界面上快速滑動,光斑隨著她的動作在臉上跳躍。
“不是普通人。”她一邊操作一邊開口,“能繞開我們的警戒點,至少來過這里三次以上。”
“財團的人。”星耀嗓音壓得更低,“他們盯上我們了。”
通訊器忽然響起,打斷了屋內(nèi)的寂靜。前線報告說奧瑞斯港口的秘密據(jù)點被人清空,現(xiàn)場只留下幾臺燒毀的終端和一堆無法讀取的存儲模塊。
軍官皺眉:“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星耀沉默著走向全息地圖,調(diào)出赫爾加、奧瑞斯與卡恩三地的疊加圖層。他用指尖圈住幾個交匯點,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三地同時騷亂,背后有統(tǒng)一指揮。”他緩緩說道,“宗教組織沒這個能力,幕后是財團。”
伊莎貝拉將一份解密文件投射到主屏上,一串代號浮現(xiàn)在空中——“曙光之影”。
“資金轉(zhuǎn)移計劃。”她解釋道。
星耀盯著那兩個字,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像被什么刺穿了似的驟然收緊。
“他們在挑釁我。”
“更可能是心理戰(zhàn)。”伊莎貝拉冷靜地分析,“用你的名字混淆視聽,好掩蓋真正的行動。”
星耀輕輕點頭,沒有說話。窗外的風拍打著玻璃,像某種低沉的鼓點。
夜更深了,會議室的燈光卻亮得刺眼。
星耀坐在長桌一端,面前攤開的地圖上布滿標記和箭頭。烈風靠在角落里,雙臂交叉胸前,眉頭擰成疙瘩。
“秘密調(diào)查。”星耀開門見山,“目標是星際財團的資金流向和隱藏據(jù)點。切斷他們的資金鏈,宗教勢力就撐不了多久。”
烈風猛地站直身子:“我去地面查。”
“不行。”星耀抬眼看他,“不能正面沖突,我們要的是證據(jù)。”
“我可以幫忙。”伊莎貝拉插話,“我們族有一種隱形追蹤技術(shù),可以繞過金融系統(tǒng)的防火墻。”
一名分析師猶豫道:“但一旦觸發(fā)反制程序……”
“我已經(jīng)做了改進。”她拿出一枚拇指大小的裝置放在桌上,“它能偽裝成普通交易記錄,不會引起注意。”
星耀盯著行動計劃看了許久,最后拍板:“分兩組,烈風負責地面情報,伊莎貝拉遠程追蹤。”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行動必須保密,一旦暴露,后果你們清楚。”
沒人說話,只有空調(diào)出風口輕微的嗡鳴。
烈風的小隊潛入赫爾加星系的地下市場,在一家堆滿舊貨的店鋪里找到了一位年邁的商人。那人一開始不肯開口,直到烈風掏出一枚刻著軍隊徽章的令牌。
“你們是為了‘曙光之影’來的吧?”老人壓低嗓音,眼神閃爍,“我知道一些事,但代價不輕。”
“說出你知道的,我會保證你安全。”烈風語氣堅定。
老人嘆了口氣:“財團的資金流轉(zhuǎn)極其復雜,表面走合法賬目,真正的大額流動藏在鏡面賬戶里。這些賬戶分散在多個星系,通過虛擬貨幣不斷轉(zhuǎn)換,幾乎沒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