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將目光從赫拉克星域收回,如今踏入這片星域,他深知接下來的任務艱巨。
“報告!”通訊官撞開沉默,嗓音發澀,“黑曜計劃的密電……在數據庫里冒頭了。摩羅——”
話沒說完就被掐斷,他喉結滾了一下,咽下后半句。
星耀站在指揮臺前,背脊繃緊,像被什么猛地拽住似的。他盯著全息投影里那串跳動的數據,指尖敲擊金屬扶手,一聲比一聲重。
“查。”他說得簡短,聲音壓得低,“從根上挖。”
說完,他轉身,走向舷窗。宇宙漆黑如墨,星辰沉浮不定。他的手指搭在玻璃邊緣,指節泛白。
赫拉克星域,是他必須踩上去的一塊石頭。
甲板上傳來腳步聲,是伊莎貝拉。她站在他身后不遠,沒有靠得太近,也沒有退得太遠。
“下一步?”她問。
星耀沒立刻答,像是在等風過去。
“找出黑曜的核心。”他終于開口,語氣平穩得有些冷,“然后——”
一陣氣流掠過,艙門未關嚴實,風鉆進來,掀起他的衣角。他頓了一下,目光掃過遠處星云。
“追。”
旗艦引擎轟然啟動,推進器噴出藍焰,整支艦隊撕裂空間,如同一柄藏了太久的刀,終于拔鞘而出。雷達鎖定敵軍殘部的能量軌跡,星艦穿梭于星云之間,速度快得幾乎擦出火花。
星耀立于指揮臺中央,雙手交疊于背后,眼神鋒利得能割破空氣。
“他們想逃。”他低聲說,“但我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一名軍官湊近伊莎貝拉,壓著嗓子:“烈風呢?”
“還在醫療艙。”她答得干脆,可尾音微微發顫,像鋼絲勒進掌心。
星耀沒回頭,只是輕輕點頭,仿佛什么都聽到了,又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等拿下赫拉克。”他說,“再去接他。”
——…
敵軍殘部試圖借赫拉克復雜的引力潮汐甩脫追蹤。星耀早料到這一招。他抬手,指向戰術圖上的三個交匯點。
“a、b、c三隊分包夾擊,小型艦穿插攔截,主力艦外圍封鎖。”
命令下達,各中隊迅速行動。戰艦散開,像獵犬圍獵般收緊包圍圈。
“目標鎖定,進入射程。”
“開火。”
光束劃破黑暗,炮火如流星墜落,一道道撕裂虛空。敵艦接連爆炸,火光在星幕中綻放,短暫而絢爛。
“請求談判!我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