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段銘睿沒有再出現(xiàn)在舒苒面前。
舒苒安靜的養(yǎng)傷,世界仿佛突然清凈了。
偶爾她會聽外面的護士們議論段銘睿是如何疼愛喬寧,只要喬寧眼睛一紅,他就無可奈何。
喬寧說想吃城西的米糕,他立刻把店里的師傅請到醫(yī)院,現(xiàn)場做給她吃。
喬寧晚上睡不著,他就耐心地給她講笑話哄著她入睡。
喬寧從樓梯上摔下去時腳踝受了傷,他背著她去樓下散步。
舒苒在病房里安靜地看著這一切,終于等到冷靜期結(jié)束的前一天,她直接出院回家。
沒想到段銘睿帶著喬寧先一步回了家,此刻的喬寧就躺在舒苒的床上。
段銘睿正喂喬寧吃飯,喬寧卻說什么都不肯吃。
他看了舒苒一眼,眼底滑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苒苒,你回來的正好,寧寧她沒什么胃口,你不是很會做菜嗎?你去做幾道合她胃口的菜。”
喬寧臉上立刻露出驚恐的表情,急忙扯了扯他:“段總,這不好吧,太太也才剛出院,哪有讓她給我做飯的道理。”
“沒什么不好的,她害得你差點沒了命,做頓飯補償你也是應(yīng)該的。”
補償?
舒苒不禁冷笑,段銘睿怎么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她忍住胃里的惡心,反正馬上就要離開了,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她只能暫時忍辱負重。
身后,傳來段銘睿和喬寧的聲音。
“你這么對你太太,還把我接到你家里來,不怕她真的不原諒你要跟你離婚嗎?”
“她怎么可能離得開我,離婚只是用來威脅而已,等過段時間我再哄哄她,她還是會巴巴地跟我和好。”
原來,自始至終,段銘睿都沒覺得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以為她還在跟他鬧脾氣。
舒苒做好晚飯,接到民政局的電話。
“舒小姐,您的離婚證已經(jīng)辦妥,有空的時候麻煩來取一趟。”
她掛了電話,趁段銘睿陪喬寧吃飯,立刻驅(qū)車前往民政局。
取完離婚證,舒苒回到家收拾好行李,打算等天一亮她就離開。
然而凌晨時,房門突然被段銘睿一腳踹開。
段銘睿陰沉地掐住她脖子:“你給寧寧吃了什么?她本來好好的,就因為吃了你做的飯菜,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胃絞痛。”
“舒苒,你還不肯放過她?你害她害得還不夠嗎!”
舒苒被掐得喘不過氣,緊緊抓住他的手掙扎:“段銘睿,你放手……”
“我以為經(jīng)過上一次,你已經(jīng)學(xué)乖了,沒想到你還不知悔改。”
“看來不讓你長點記性,你就永遠不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