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2月14日,星期五,正月十七。
這一天是西方的情人節,商家很喜歡的日子,但不會放假。
吃完早餐,齊洛又和昨天一樣送紫萱上學。
在學校門口,他又看到了嚴振東。
紫萱也看到了,低聲對他說道:“他又來了。”
很有一些害怕。
齊洛安慰:“別怕,有我在,他不敢怎么的。”
等到把紫萱送進校門,轉回頭又去找嚴振東。
嚴振東看到了,還是有一些害怕,沒等他先開口,就說道:“我只是在外面看一下也不行嗎?我又沒有礙著誰。”
“你這樣有意思嗎?”齊洛道,“上學的時候在這里守著,放學也在這里守著,把她們娘倆都給嚇到了。”
“我自已的女兒,我看一下犯法了嗎?”嚴振東問。
眼神里還帶著一些悲憤。
他臉色看起來有一些憔悴,看起來這幾天心思很重的樣子。
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他已經很焦慮了。
也怪不得他疑神疑鬼——因為他從醫院檢測的結果是自已已經不育了,以前的那些私生子是不是他的不清楚,可至少那天跟他一起去醫院做孕檢的那個女人肚子里懷的跟他基本上是沒有關系的。
信任已經崩塌了,讓他不得不懷疑另外那幾個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肉。
對于一個特別在意血脈傳承又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的男人來說,唯一的那個孩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這也讓他越發的魔怔。
看到他這個樣子,齊洛大不好再刺激他了——再刺激,就怕他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
只是說道:“沒說你犯法,但你這樣確實給紫萱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對你自已也沒有好處,何必呢?”
嚴振東沉默不說話。
“什么時候出結果?”齊洛又問了一句。
“也許是明天,最遲后天。”嚴振東道。
齊洛“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了,轉身上車。
心里卻想著:“看來給紫萱轉學的事情要加快了。”
上午上班的時候,在微信上就和姜媛媛說這個事情。
姜媛媛去年年底就考慮過給女兒轉學的問題,還咨詢過律師,只是后面因為嚴振東那邊沒有后續的行動,也就沒轉了。
對那些程序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要走正常程序,轉去公立學校,一兩天時間那是想都別想,各種程序走起來,要花費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