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貓腰跟在陳文昌后面,看著他僧袍下露出運動鞋的熒光條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前方田齊的黑斗篷像片烏云飄過后山菜地,三具"僵尸"走路的姿態越來越靈活。
"不是尸體。"歐陽菲菲突然拽住我,"你注意他們跨過田壟的動作嗎?活人才會有重心轉移的。。。。。。"
話音未落,竹林里閃出個黑影。借著月光,我認出是白天來送柴的樵夫。他和田七快速交換了個包袱,隱約聽見"子時老君巖"幾個詞。
"跟上去!"張一斌剛要起身,最瘦的那具"僵尸"突然180度轉過頭——月光下那張青白的臉,嘴角正緩緩咧到耳根!
"我去探探那幾口棺材。"歐陽菲菲把夜行衣換成齋堂偷來的圍裙,往臉上抹了把香灰,"你們幫我望風。"
偏殿里彌漫著劣質檀香都蓋不住的腐臭味。我盯著門縫,聽見歐陽菲菲掀開棺蓋的吱呀聲,然后是布料撕裂的脆響。
"夾層!"她聲音發顫,"棺材底板有。。。。。。"
"砰!"
田七的斗笠突然出現在窗欞外。歐陽菲菲轉身要跑,那具最胖的"僵尸"竟從房梁倒吊下來,青紫色的手指離她發髻不到三寸!
"閉眼!"張一斌破窗而入,甩出個辣椒粉包。改良配方里混了芥末粉,白霧炸開的瞬間,田七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是陶俑。"陳文昌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外面裹了尸蠟和皮膠,關節用銅線串聯。"
我檢查著從棺材夾層取出的油布包,半張海圖在月光下泛著幽藍——正是鄭和寶船的航線圖!角落蓋著個模糊的印章:"碧云"二字清晰可辨。
"田七呢?"歐陽菲菲突然問。
我們這才發現,本該昏迷的趕尸人不見了。地上只剩一灘混著朱砂的水漬,蜿蜒流向墻角的老鼠洞。張一斌蹲下身,從洞邊摳出半片魚鱗狀的金屬。
"有意思,"他對著月光轉動鱗片,"這工藝至少領先明代三百年。"
遠處突然傳來雞鳴。我們面面相覷——離卯時還有兩個時辰,寺里的公雞從來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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