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昌突然插話:"應該走東北季風!每年十月到次年三月,北緯5度以下海域風浪最小!"他的眼鏡片在晨光中反著光,"我可以證明——給我算盤和紙筆!"
鄭和挑了挑眉,示意侍從取來算具。陳文昌立刻跪坐在案前,手指在算盤上飛舞,嘴里念叨著現代數學公式的明朝版解釋:"天元術配合招差術,再以割圓八線測角度。。。"
鄭和的眼神逐漸從懷疑變成驚訝。當陳文昌推算出與實際航海日志完全吻合的結果時,這位航海家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
"有意思。"鄭和摩挲著下巴,"那你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
歐陽菲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魂飛魄散——她的智能手機不知何時從包袱里滑出了一半,鋼化膜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這是。。。"歐陽菲菲急得額頭冒汗,"是、是西洋鏡!對,能照清楚臉上的麻子。。。"
鄭和冷笑一聲,伸手就要去拿。千鈞一發之際,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鐘聲。
"報——!東廠的人闖進船廠了!"
廳內頓時大亂。鄭和迅速卷起地圖,對錦衣衛下令:"帶他們從密道走!"又轉向四人,"若敢耍花樣,丟你們去喂鯊魚!"
混戰中,張一斌奪過一把繡春刀,與沖進來的東廠番子戰作一團。羅子建則抄起案上的硯臺,狠狠砸中一個正要放弩箭的敵人。
"小心右邊!"歐陽菲菲突然尖叫。陳文昌轉頭,只見一名番子舉刀向他劈來——
"砰!"
一聲巨響震得梁木簌簌落灰。那番子胸前突然綻開血花,緩緩倒下。眾人驚愕地看向聲音來源——歐陽菲菲雙手握著正在冒煙的智能手機,屏幕上還顯示著"槍聲模擬器APP"的界面。
鄭和的眼睛瞪得溜圓:"雷法?!"
"差、差不多吧。。。"歐陽菲菲手忙腳亂地把手機藏回袖中。
戰斗很快平息。鄭和站在臺階上,審視著這四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晨光終于穿透云層,將船塢照得通明。遠處,寶船的輪廓如同沉睡的巨龍。
"給你們三天。"鄭和突然說,"證明你們的價值。否則。。。"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當四人被帶往臨時住處時,羅子建注意到角落里有個瘦小身影一閃而過——是那個總出現在東廠隊伍里的吳老二。太監陰鷙的目光像毒蛇般黏在他們背上,讓人不寒而栗。
歐陽菲菲悄悄拽了拽羅子建的袖子:"我的手機只剩12%電量了。。。"
遠處,第一艘寶船正在下水,激起滔天浪花。更大的風暴,似乎正在看不見的海平線上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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