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真假神跡》
"三天之內若再不下雨,今年的春耕就全完了!"廬州知府王大人擦著額頭的汗,官服后背已經濕透。他站在烏龍院大雄寶殿前,身后是十幾個面色焦黃的鄉紳。"方丈大師,朝廷已經下了死命令,這場求雨大典,你們烏龍院必須接下!"
我躲在羅漢堂的柱子后面,看著這一幕,手里的辣條突然不香了。穿越到明朝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官府如此強硬的態度。轉頭看向身邊的同伴,歐陽菲菲正飛速翻著一本發黃的《氣象占候》,陳文昌則盯著自己調配的古怪液體發呆,張一斌在角落里擺弄著他那堆"健身器材"——實際上是我們偷偷組裝的簡易降雨裝置。
"各位施主稍安勿躁。"方丈雙手合十,白眉下的眼睛卻瞥向我們藏身的方向,"老衲自有安排。"
"開什么玩笑?讓我們去求雨?"當夜,禪房里炸開了鍋。張一斌把木魚敲得震天響,"我們連《心經》都背不全,現在要扮演呼風喚雨的神棍?"
歐陽菲菲把一摞古籍拍在案幾上:"根據《廬山地方志》記載,這季節的降雨概率本就不足三成。但古籍中提到過一種海氣西來的現象,當東南沿海有臺風時,水汽會逆著季風。。。"
"說人話。"我打斷她。
"就是——我們可能真的能造出雨來。"她眼睛發亮,從袖中掏出一張畫滿奇怪符號的紙,"陳文昌發現寺里存有大量硝石,加上后山溫泉的硫磺。。。"
陳文昌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鏡:"簡單說,我們可以制造一次小型人工降雨。原理類似現代的。。。"
"停!"張一斌捂住耳朵,"每次你們講科學我就頭疼。要我說,直接把我那個無敵風火輪改裝一下,往天上噴水不就完了?"
我嘆了口氣:"問題是,我們必須在眾目睽睽之下施法。方丈剛才說了,吳老二的人肯定會來搗亂。"
四人突然安靜下來。窗外的蟬鳴聲格外刺耳,遠處傳來隱約的雷聲,但天上連一片云都沒有。
求雨大典當天,烏龍院前廣場擠滿了人。烈日當空,香爐里的煙直直往上飄,連一絲風都沒有。我穿著借來的袈裟,背后已經被汗浸透。臺下是數千雙饑渴的眼睛——對雨的渴望,對神跡的期待,還有。。。吳老二那幾個手下不懷好意的目光。
"開始吧。"方丈低聲說。
歐陽菲菲率先出場,手持銅鈴,按照她研究的古法步罡踏斗。她今天特意畫了唐代飛天妝,寬大的僧袍也遮不住曼妙身姿,引得臺下陣陣騷動。我注意到吳老二的人正在悄悄往前擠。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她念的是改編過的《金光神咒》,同時悄悄按下袖中的機關。陳文昌在后山準備的硝石混合物開始反應,一股白煙順著預先埋設的竹管飄向高空。
張一斌緊接著表演"羅漢伏魔拳",實際上是在掩護我們布置的噴水裝置。當他一個回旋踢時,藏在褲腿里的細管噴出霧狀水汽,在陽光下形成微型彩虹。人群發出驚嘆。
輪到我了。作為團隊里的"演技擔當",我負責最關鍵的部分——用磁石操縱懸浮的"祈雨符"。這本是陳文昌設計的魔術把戲,但當我剛舉起銅盤,突然一聲暴喝:
"妖僧騙人!"
一個黑影竄上法壇,是吳老二的手下黑疤臉!他一腳踢翻香爐,火星四濺。我慌忙躲避,銅盤脫手飛出,祈雨符散落一地。更糟的是,火星引燃了陳文昌準備的化學藥劑,白煙瞬間變成滾滾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