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蒼老的喝聲從背后傳來。我們齊刷刷回頭,看見白鹿書院的山長撐著竹傘站在臺階上,他的灰白胡須被狂風吹得亂舞。更詭異的是,他腰間佩戴的羊脂玉佩正發出與青銅鼎相同的微光。
歐陽菲菲倒吸一口冷氣:"那玉佩。。。日記里提到過!"
山長快步走來,雨水在他腳下形成奇怪的漩渦。當他靠近光柱時,玉佩突然射出一道銀線,與裂縫連接成網狀的通道。"果然如此。。。"老人嘆息,"三十年了,又有人找到這個秘密。"
閃電照亮他皺紋深處的疤痕,我注意到他右手缺了兩根手指。張一斌突然壓低聲音:"看他的鞋——是現代運動鞋的仿制品!"
被迫的選擇
"您也是穿越者?"歐陽菲菲剛開口,遠處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聲。山長臉色驟變:"錦衣衛的巡邏隊!他們最近在查違禁書籍。。。"
陳文昌的辣椒醬瓶從顫抖的手中滑落,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刺鼻的辛辣味彌漫開來,光柱突然擴大了三倍。山長猛地推了我們一把:"沒時間解釋了,跳進去!"
"可是能量還不穩定——"歐陽菲菲的抗議被破門聲打斷。火光中,我看見穿飛魚服的身影沖進庭院。張一斌第一個撲向光柱,他的背包帶卻勾住了鼎耳,整個人像陀螺般旋轉起來。
"抓住我的手!"我拽住歐陽菲菲,另一只手去拉陳文昌。山長突然往我懷里塞了塊冰冷的物件:"去找青陽子。。。"話音未落,劇烈的失重感襲來。在完全被光芒吞噬前,我最后看見的是山長擋在錦衣衛面前的背影,以及他故意踩碎的那副眼鏡。
天各一方
墜落的過程像是被塞進滾筒洗衣機。無數碎片般的景象閃過:鄱陽湖的漁船、金陵城的城墻、雪山上的道觀。。。突然,我重重摔在某個柔軟又惡臭的物體上。
"哎喲喂!哪個天殺的砸老子糞車!"粗獷的北方口音在耳邊炸響。我掙扎著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因憤怒而扭曲的麻子臉,然后是滿車晃蕩的棕黃色液體——貨真價實的明代運糞車。
更糟的是,我摸到自己腰間別著的手機,此刻正在糞堆里播放《最炫民族風》。趕車人的表情從憤怒變成驚恐:"妖、妖人!"他抄起糞勺就要砸下來。
我下意識摸向背包想找防身武器,卻抓出山長塞給我的物件——那是半塊染血的虎符,斷面處閃爍著微弱的電子元件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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