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的登山包拉鏈沒拉嚴實,陳文昌的瑞士軍刀閃著冷光。張一斌絕望地數著在場錦衣衛的人數,盤算著用跆拳道紅帶能放倒幾個。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百戶大人!知府急召!"一個總旗滾鞍下馬,"漢王使者到了碼頭!"
百戶的刀尖在距離地窖十寸處停住。他狐疑地掃視眾人,突然用刀背抬起張一斌的下巴:"你,看著面熟。"
張一斌后頸的汗毛根根直立。穿越前他特意查過,自己這張韓流明星臉在明朝應該毫無辨識度才對。
"上月失蹤的南洋百戶。。。"百戶瞇起眼睛,"是你什么人?"
陳文昌的登山包發出可疑的"咔嗒"聲——那是他慌亂中碰開了太陽能充電寶的開關。歐陽菲菲突然從袖中抖出一卷泛黃的紙:"大人請看這個!"
百戶下意識接住展開,竟是他們前天剛買的偽造路引。趁這功夫,羅子建一個箭步沖進地窖,再出來時手里捧著個綢布包裹:"此乃家傳寶物,愿獻與大人品鑒!"
包裹層層揭開,露出張一斌的拍立得相機。錦衣衛們倒吸涼氣——這黑匣子怎么看都像鎮魂的法器。
"西洋奇器,可留影存形。"羅子建硬著頭皮胡謅,拇指悄悄按下快門。白光驟閃,百戶的影像緩緩浮現在相紙上。
整個院子死一般寂靜。一個年輕校尉"撲通"跪下連連磕頭,其余錦衣衛的手全都按在了刀柄上。百戶盯著相紙上自己扭曲的臉,忽然狂笑起來。
"果然是南洋衛的人!"他重重拍打張一斌的肩膀,"去年暹羅進貢的攝魂匣,整個大明就你們衛所分到一個!"
張一斌的膝蓋開始打顫。歐陽菲菲趁機往百戶手里塞了塊東西:"大人辛苦,這是爪哇國的提神香膏。"——其實是她的薄荷味唇膏。
百戶聞了聞,陶醉地瞇起眼睛。他突然湊近張一斌耳邊:"明日辰時來衛所報到,否則。。。"繡春刀"鏘"地歸鞘,刀鞘有意無意地蹭過地窖入口。
待馬蹄聲遠去,四人癱坐在狼藉的院子里。陳文昌從登山包深處摸出半包皺巴巴的香煙:"誰他媽能解釋下,為什么你會長得像失蹤的錦衣衛?"
張一斌盯著拍立得上逐漸清晰的百戶影像,突然打了個寒戰:"你們說。。。那個南洋百戶,會不會也是。。。"
暮色中,歐陽菲菲的防曬霜在臉上劃出幾道蒼白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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