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僵尸夜行》
"叮——鈴——"
歐陽菲菲猛地從藏經閣的經卷堆里抬起頭,毛筆尖的墨汁滴在宣紙上暈開一朵黑花。窗外,一陣詭異的銅鈴聲穿透雨幕,伴隨著整齊的跳躍聲由遠及近。
"這都三更天了,誰在寺院外跳廣場舞?"張一斌叼著半根辣條從蒲團上翻身而起,禪房的地板上散落著他用木人樁練習跆拳道的"杰作"——幾塊被踢裂的木板。
陳文昌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鏡,鏡片上反射著油燈跳躍的火光:"明代哪來的廣場舞?按《大明律》,宵禁后。。。"
"閉嘴吧學霸!"羅子建一把捂住他的嘴,臉色煞白,"你們聽——"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個夜行郎。。。"沙啞的湘西腔調混著雨聲飄進來,院門外突然傳來沉重的拍門聲。歐陽菲菲的毛筆"啪嗒"掉在案幾上,墨跡蜿蜒如一條驚慌的小蛇。
張一斌抄起禪杖沖出去,卻在拉開院門的瞬間僵在原地。雨中站著七個披蓑衣的身影,最前面的老者面色青白,手里搖晃的銅鈴銹跡斑斑。而他身后——六個額貼黃符的"人"直挺挺地立在雨中,慘白的臉上,眼皮詭異地顫動著。
"這位大師。。。"老者咧嘴一笑,露出兩顆金牙,"借個宿噻。"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趕尸?"歐陽菲菲扒在廂房窗縫上,遠處停尸房里的六具"尸體"在月光下投出詭異的影子。雨水順著她額前的碎發滴落,卻澆不滅眼中的興奮,"《本草綱目》里記載過湘西辰州砂能防腐。。。"
"重點是這個嗎?"羅子建牙齒打顫的聲音比雨點還密,"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尸。。。剛才。。。剛才對我笑了!"
張一斌把辣條包裝袋捏得嘩啦響:"建國后不許成精懂不懂?"話音剛落,停尸房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
四人躡手躡腳摸到停尸房外時,陳文昌的眼鏡腿都快被他捏彎了。透過門縫,只見那紅衣女尸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爬向門口,脖頸扭轉的角度絕非活人所能及。月光照在她青紫的指甲上——那指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媽呀!"羅子建一屁股坐進水洼里。女尸猛地轉頭,黃符下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
禪杖與女尸相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張一斌的跆拳道橫踢在對方腰間,卻像踢中了鐵板。"這玩意兒練過金鐘罩?!"他抱著右腳單腿跳開,女尸十指如鉤朝他面門抓來。
千鈞一發之際,歐陽菲菲甩出抄經用的墨線纏住女尸手腕。"瞳孔放大但能追光反應,指甲生長是角質層脫落!"她一個側滾翻避開攻擊,從醫藥包里掏出銀針,"羅子建!按住她人中穴!"
"我那個鬼啊!"羅子建抄起功德箱擋在面前,銅錢嘩啦啦撒了一地。女尸突然抽搐著倒下,陳文昌舉著從藏經閣找來的《金剛經》愣在原地:"我。。。我還沒念咒呢?"
歐陽菲菲捏著從女尸后頸拔出的銀針,針尖泛著詭異的藍光:"是箭毒木的汁液,能讓人進入假死狀態。"她掰開女尸的嘴,"看這牙縫里的朱砂。。。有人在用他們運毒!"
遠處突然傳來金牙老者的慘叫。張一斌沖進雨幕,只見老者被三個"僵尸"按在香爐上,懷里死死護著個青銅匣子。月光照在匣子表面的海浪紋上——那分明是鄭和船隊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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