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昌推了推眼鏡:"我懷疑這不僅是印章。。。你們看底部。"
他將印章翻轉,我們這才注意到底部除了鄭和的名字,還有一圈極小的凹槽,像是可以旋轉或按壓的機關。
"鄱陽湖底,白鶴指引。。。"我喃喃重復著副官的遺言,"這可能是鑰匙,通往—"
一聲尖銳的呼嘯打斷了我的話。一支箭擦著我的臉頰飛過,釘在身后的桅桿上。
"他們追上來了!"張一斌大喊。
東廠的兩艘戰船借著風勢迅速逼近,番子們已經準備好跳幫作戰的鉤索。情況危急,我們的貨船沒有武裝,水手們也非戰斗人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海平線上突然出現了幾艘巨大的黑影。
"是寶船!鄭和的寶船隊!"老水手激動地跪了下來。
果然,三艘巍峨如山的寶船正乘風破浪而來,船頭雕刻的龍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東廠的戰船在這龐然大物面前如同玩具,立刻調轉船頭逃竄。
我們長舒一口氣,但輕松沒能持續多久。陳文昌突然指著海面:"看!那是什么?"
一個黑色的物體正漂浮在不遠處的海面上——是我們被射落的無人機,奇跡般地沒有沉沒。更令人驚訝的是,無人機的攝像頭似乎還在工作,陳文昌手機上的畫面雖然模糊,但仍能辨認。
"等等。。。放大那個畫面!"歐陽菲菲突然指著屏幕一角。
陳文昌放大了圖像,我們同時倒吸一口冷氣。畫面顯示,吳老二所在的東廠船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與他交談——是鄭和船隊的一名軍官,我們前幾天剛與他同桌吃過飯。
"有內奸。。。"我的聲音干澀,"鄭和船隊里有東廠的人。"
正當我們震驚于這個發現時,歐陽菲菲手中的印章突然又亮了起來,這次是刺目的紅光,將我們四人的臉映得血紅。
"鄱陽湖底。。。"陳文昌輕聲說,"我猜我們的下一站確定了。"
我望向逐漸遠去的東廠船只,吳老二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陰森。他舉起手,做了個割喉的手勢,然后指向我們手中的印章。
印章的紅光越來越強,幾乎要灼傷手掌。而在我們身后,鄭和的寶船正緩緩靠近,那名叛徒軍官就站在船頭,面帶微笑地向我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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