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校霸的滑鐵盧》
第一節:挑釁的開端
"喲,這不是現代四傻嗎?"趙世凱帶著三個跟班堵在食堂門口,手里轉著兩顆文玩核桃,青白釉的茶杯吊在腰間晃蕩,"聽說你們最近在書院里上躥下跳,很出風頭啊?"
陳文昌把最后一口辣椒醬拌飯塞進嘴里,抬頭時嘴角還沾著紅油:"趙公子,您這茶杯是仿永樂甜白釉吧?釉色發灰,氣泡分布也不對,地攤上五十塊頂天了。"
趙世凱臉色頓時漲得通紅。這個當地著名茶商之子最得意的就是自己"家傳"的明代茶具,此刻被當眾揭穿,核桃轉得咔咔作響。歐陽菲菲悄悄在桌下踢了陳文昌一腳,后者卻渾然不覺,反而掏出手機:"要不我幫你淘寶識圖一下?現在高仿做得可像了。。。"
"找死!"趙世凱猛地拍桌,餐盤震得跳起來。他身后一個壯實跟班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揪陳文昌的衣領。
張一斌的筷子突然橫在那人手腕前。這位跆拳道黑帶選手慢條斯理地咽下銀魚羹,手臂肌肉在短袖T恤下隆起清晰的線條:"書院禁止斗毆,校規第七條。"
"規矩?"趙世凱冷笑,從袖中抖出一把鐵骨扇,"在這白鹿書院,我們趙家就是規矩!我祖上可是跟著朱熹老先生建院的!"扇面唰地展開,露出"明德至善"四個大字。
羅子建噗嗤笑出聲:"朱熹是南宋的,你們趙家族譜是拿PPT做的吧?"
食堂里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憋笑聲。趙世凱額頭青筋暴起,扇指一指書院后山的竹林:"申時三刻,演武場見。不敢來的,以后見到本公子就繞道走!"
第二節:古今武藝的對決
申時的陽光斜斜切過演武場的青磚地面。歐陽菲菲抱著古琴坐在石階上,指尖無意識地撥著弦。陳文昌擺弄著他的吉他,時不時彈出幾個布魯斯音符。
"真要打?"羅子建蹲在地上查手機,"趙家確實在當地勢力很大,他爸是書院理事會。。。"
"怕了?"張一斌正在壓腿,黑色運動褲隨著他的橫踢發出獵獵風聲,"我查過了,明代書院有習武傳統,這叫復古課業實踐。"
遠處傳來嘈雜聲。趙世凱不僅帶了原先的三個跟班,還領來十幾個看熱鬧的學生。他換了一身白色練功服,腰間系著紅色緞帶,倒有幾分像模像樣。
"三局兩勝。"趙世凱啪地合上扇子,"第一局,文比。"他示意跟班抬來一張條案,上面擺著筆墨紙硯,"即興作詩,題材不限。"
歐陽菲菲剛要起身,陳文昌卻按住她:"我來。"他抓起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寫下幾行字。趙世凱湊近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精彩——紙上赫然是周杰倫《雙截棍》的歌詞。
"這算什么詩!"
"宋詞本來就是唱出來的。"陳文昌抱起吉他,當真彈唱起來,"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他故意破音的高腔驚起飛鳥一片。
趙世凱氣得發抖:"第二局,武比!"他甩掉外袍,露出精壯的膀子,"按老祖宗的規矩,徒手切磋!"
張一斌扭了扭脖子走上前。兩人在場地中央對峙,一個擺出南拳起手式,一個則是標準跆拳道準備姿勢。歐陽菲菲突然撥動琴弦,一曲《廣陵散》從指尖流淌而出。
第三節:琴弦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