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被他深埋心底,幾乎從不觸碰的記憶,此刻被這把槍血淋淋地翻了出來,變成了一把無形的尖刀,直刺他的靈魂。
陳牧的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呵。”
他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冷笑,反手一把抓起那塊破碎的手表,看也不看,直接塞進(jìn)了加特林機(jī)槍龐大而猙獰的供彈鏈入口。
“啟動空轉(zhuǎn)測試。”
他按下了操作臺上的一個按鈕。
“轟——嗡——!”
恐怖的轟鳴聲瞬間炸響!
加特林的電機(jī)開始高速旋轉(zhuǎn),銀色的供彈鏈發(fā)出“咔咔咔”的金屬摩擦聲,瘋狂地運轉(zhuǎn)起來。
陳牧在那震耳欲聾的噪音中,對著那把試圖用記憶動搖他的槍,一字一句地低語,聲音不大,卻帶著足以碾碎鋼鐵的意志:
“你想用我的記憶來擾亂同步,想用我的愧疚來控制我?”
“可你忘了——”
“那天晚上,我沒有開槍。”
“所以這把槍,”他盯著那飛速旋轉(zhuǎn)的槍管,眼神銳利如刀,“永遠(yuǎn),都不會為那份愧疚而響。”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塊被塞進(jìn)供彈鏈的手表,被巨大的機(jī)械力量瞬間絞合、撕裂、碾壓,在一連串令人牙酸的破碎聲中,化作了一堆毫無意義的金屬碎屑,從另一端被拋了出來。
槍管的旋轉(zhuǎn),戛然而止。
那股源自槍械內(nèi)部的微弱敵意,也隨之煙消云散,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陳牧冷冷地看著恢復(fù)平靜的加特林,同步進(jìn)度條,悄然跳到了100%。
鏡頭緩緩拉遠(yuǎn),掠過陳牧堅毅的背影,掠過那堆手表的殘骸,最終定格在維修臺最不起眼的角落。
在一個被遺忘的工具箱底部,一枚未被登記在冊的9mm派拉貝魯姆手槍彈,正靜靜地躺在那里。
彈頭上,用微雕工具刻著一只——緊緊閉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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