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系統獎勵后一直未曾使用的“聲紋穩定模塊”藍圖。
“把它焊進廣播喇叭里,”陳牧的眼神沉靜如水,卻又暗藏鋒芒,“我們要放點它們聽不懂的聲音。”
傍晚時分,村子中央的廣場上,一根用腳手架臨時搭建的改裝天線桿被豎立起來。
頂端,掛著一只從廢棄警車上拆下來的大功率擴音器,銹跡斑斑的表面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陳牧親自爬上高架,將最后一根線路接好。
他插入的循環播放芯片里,沒有音樂,沒有語言,只有一段經過特殊處理的、純粹的“戰斗呼吸”。
槍機復進的清脆聲,彈殼清脆落地的叮當聲,更換彈匣時金屬撞擊的摩擦聲,拉動槍栓的“咔嗒”聲……這些聲音被剪輯、混合、再以一種奇特的節律循環播放。
當第一聲“咔嗒——砰”的復合音效通過擴音器響徹整個山谷時,北面山脊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劇烈的能量震動!
那顆曾一度坍縮的黑晶殘核竟不甘寂寞地再次浮現,表面流光涌動,試圖釋放出更強大的精神壓制波。
可就在兩股截然不同的頻率在空中碰撞的瞬間,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黑晶那原本光滑如鏡的表面,竟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絲絲蛛網般的龜裂,仿佛一臺正在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遭遇了致命的反向共振!
深夜,林九的監測設備上,來自北方的異常信號在一陣劇烈的波動后,徹底中斷,歸于死寂。
短暫的狂喜過后,幸存者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陷入了沉睡。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危機暫時解除之際,地面,開始了極其輕微的震顫。
一縷細如發絲的黑線,悄無聲息地從哨塔下方的泥土中鉆出,像一條有生命的毒蛇,纏上了哨塔的木樁。
緊接著,是第二縷,第三縷……無數的黑線從地底蔓延而出,迅速交織成一張巨大的蛛網狀脈絡,覆蓋了整個營地。
更詭異的是,在這些脈絡的每一個節點處,都開始滲出微量的、黏稠的液體,在夜風中散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氣味——正是昨夜破碗在火焰中汽化時,那股獨有的焦飯味。
陳牧獨自站在哨塔的高臺上,冷冷地望著腳下這片正在被“污染”的土地,望著遠處一縷由無數黑線匯聚而成的黑煙正裊裊升起。
他忽然笑了,笑聲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嘲弄。
“鍋燒穿了,知道換個地方繼續架著,可你們……連鍋都還沒學會怎么糊。”
他緩緩舉起手中那支剛剛完成最終改造的霰彈槍。
粗大的槍管內,一株微縮的藍晶藤蔓正緩緩舒展,藤蔓的脈絡間,吞吐著暗紅色的妖異光暈,像一口即將沸騰的熔爐。
夜色愈發深沉,寒意刺骨,仿佛連空氣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殺戮而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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