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類科技與火種能量結合的奇跡,也是他們對抗那些怪物的最大依仗。
第一層,是戰場上收集的,屬于戰士們的“勇氣”與“憤怒”。
數據波形穩定而熾熱。
第二層,是后方平民貢獻的,關于家園的“思念”與“守護”。
波形溫柔而堅韌。
當他的探針小心翼翼地撥開第二層,觸及到最核心的第三層數據時,陳牧的瞳孔猛然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那是一段被反復循環播放的、無比純粹的音頻波形——一聲嬰兒的啼哭。
它不包含任何復雜的情感,只有生命最原始的、對存在的渴求。
而這段啼哭的頻率,經過他大腦近乎超級計算機般的瞬時分析,其共振頻率,竟與遠處那些黑色藤蔓根系在大地中脈動的頻率,分毫不差!
這個發現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它們不是在學習人類的復雜戰術,而是在尋找最底層的共鳴!
夜色漸深,陳牧在一個臨時的維修帳篷里,徹夜未眠。
他面前擺放著三把已經報廢的信號槍,零件散落一地。
他的雙手在燈下翻飛,將一個個從繳獲的外星設備殘骸中拆解出的聲波阻斷模塊,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強行植入信號槍的激發結構中,并分別設定了三個截然不同的干擾頻段。
天快亮時,趙雷被他叫了過來。
陳牧將其中一把改裝得不倫不類的信號槍遞給他,槍身還帶著焊接的余溫。
“你,帶一個信得過的小隊,去北面的黑石峽谷。”陳牧的聲音因為疲憊而有些沙啞,但眼神卻亮得驚人,“對著那塊最大的黑色隕石,開一槍。只要聽到回音,立刻就撤,一秒鐘都不要多待。”
趙雷接過信號槍,掂了掂,眉頭緊鎖:“就這?一發信號彈?那塊鬼石頭用反器材狙擊槍都打不穿,這玩意兒能干嘛?”
“我不是要你狙它。”陳牧搖了搖頭,目光投向遠處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此刻卻顯得無比詭異的花廊,“我要你……讓它‘聽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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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雷還想再問,但看到陳牧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把疑問咽了回去。
他點了點頭,轉身召集人手。
臨走前,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壓低聲音問道:“老大,萬一……我是說萬一,這一槍下去,真從那石頭里冒出來個什么鬼影子呢?”
陳牧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遠方那片已經成為歸井村夢魘的花海上,聲音輕得仿佛一陣風:“那才好。那至少說明……我們還沒搞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守門人。”
黑石峽谷,寂靜得能聽到心跳。
趙雷的小隊屏息凝神,伏在距離那塊巨大黑色隕石五百米外的山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