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驚疑的注視下,他將這個小東西小心地嵌入自己那把銀色M1911的扳機護圈內側,一個極其隱蔽的位置。
“從現在開始,”他抬起頭,目光如電,掃過每一個人,“這把槍,只認我的手。”
沒人能看懂他的操作。那東西甚至沒有連接任何電源。
只有陳牧自己知道,他剛剛完成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加密。
他從工具包里抽出幾根比頭發絲還細的活化金屬絲,用一種穿越前調試高精度模型時練就的、神乎其技的手法,迅速在槍柄內壁編織成一張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極薄網格。
這層神經網格不連接任何電路,也不發射任何信號。
但它有一種獨特的屬性,在持續與生物體接觸后,它能以一種近乎量子糾纏的方式,記錄下使用者最細微的生理特征——比如,手掌出汗時,汗液里特定微量元素的分泌節奏;又比如,在不同射擊狀態下,五根手指施加在槍柄上那獨一無二的指壓波動。
這些,都是他前世玩槍十幾年,烙印在肌肉記憶深處的習慣,是這個世界上獨一份的“生物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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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沒有給他任何提示,但他憑直覺知道,這才是真正無法被簡單復制和模仿的、屬于他自己的“簽名”。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就在陳牧為自己的槍加上這道終極保險的兩個小時后,負責監聽全城頻段的林九,臉色慘白地發來了新的報告。
“牧哥……情況不對。”林九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之前那些模仿槍聲的脈沖信號……全部消失了。”
“消失了?被我們的聲阱陣列壓制了?”一個隊員問道。
“不!”林九否定道,“不是被壓制,是主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微弱、頻率極低的嗡鳴聲……我分析了很久,那聲音……那聲音就像一塊被燒紅的金屬,正在空氣中緩慢冷卻時,內部應力釋放發出的聲音。”
陳牧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到了極致。
他立刻明白了那意味著什么。
“它們不是放棄了。”陳牧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它們是在‘退化重練’。”
眾人一臉茫然。
“它們意識到,模仿復雜的槍語、學習人類的行為模式,效率太低,而且容易被我們干擾和欺騙。”陳牧一字一頓地解釋道,“所以,它們選擇了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剝離所有多余的信息,放棄所有復雜的模仿,只保留最核心、最本質的東西……那就是殺戮指令!”
那低沉的嗡鳴,是它們正在自我格式化,將所有算力都集中于一點的聲音。
它們正在從一個“學習者”,退化成一個純粹的“殺手”。
這個消息,比之前任何一次警報都更加令人膽寒。
當天深夜,陳牧獨自一人來到了基地最深處的廢棄地鐵隧道。
這里是絕對的禁區,也是最完美的試槍場。
他站在隧道盡頭,深吸一口氣,猛然抬手。
“砰!砰!砰!砰!砰!”
五發實彈,在寂靜的隧道里炸響。
每一發的射擊間隔,都被他精準地控制在0。03秒,不多不少。
遠處臨時豎起的靶子上,五個彈孔呈一條完美的直線。
但他沒有去看靶紙,甚至沒有看自己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