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猛地從腰間拔出那把陪伴他多年的M1911(柯爾特M1911手槍),重重地拍在會議桌上。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讓所有人精神一振。
“這把槍,”陳牧的手指撫過槍身冰冷的紋路,“從我拿到它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改造它。我換了它的擊錘,磨光了它的扳機,給它裝上了戰(zhàn)術(shù)導(dǎo)軌。它的每一個零件,都刻著我的意志!”
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雙手快如閃電,行云流水般地將M1911(柯爾特M1911手槍)完全分解。
一個個精密的零件被整齊地擺放在桌面上,像一具被解剖的鋼鐵骨骼。
“你們看,這根槍管,它陪我射穿過上千個怪物的頭顱。這枚撞針,每一次撞擊,都是我在對這個該死的世界宣告:我還活著!”
他拿起那個被改造過的握把,上面有他親手打磨出的指槽。
“它不是在馴化我,是我在馴化它!我們用人類的智慧和意志,強迫這堆鋼鐵為我們服務(wù),對抗那些試圖改造我們的病毒,對抗我們正在被侵蝕的身體!”
“我們不是被槍控制,是我們用槍,來對抗那個快要不屬于我們自己的自己!”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響。
原本彌漫的恐懼和迷信,被一種更原始、更狂暴的信念所取代——那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對命運的抗?fàn)幱?/p>
一直沉默不語的趙雷,他猛地站起身:“頭兒,我去把另一個懦夫抓回來。他需要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恐懼。”
陳牧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去吧。讓他知道,逃避,才是最可恥的背叛?!?/p>
趙雷沒有再多說一個字,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會議室。
他召集了一支精銳小隊,幾輛越野車咆哮著沖出據(jù)點,直奔那名逃兵可能藏身的區(qū)域——一片被稱為“灰色哭墻”的廢棄醫(yī)院建筑群。
醫(yī)院里死寂一片,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腐爛混雜的怪味。
趙雷打著手勢,小隊成員呈戰(zhàn)術(shù)隊形散開,腳步輕得像貓。
他們在一間布滿蛛網(wǎng)的病房里,找到了那個失蹤的槍手。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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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槍手蜷縮在墻角,他竟然用繃帶和膠帶,將那把AR-15(AR-15自動步槍)死死地綁在了自己的胸前,槍口朝上,姿態(tài)如同在供奉一尊神像。
他雙目圓睜,瞳孔渙散,嘴里念念有詞,似乎正在與他胸前的“神明”進行著某種凡人無法理解的交流。
趙雷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
他沒有試圖去溝通,也沒有廢話。
在槍手察覺到動靜,眼神聚焦過來的瞬間,趙雷一個箭步上前,手中的槍托劃出一道剛猛的弧線,精準(zhǔn)而沉重地砸在對方的后頸上。
“砰”的一聲悶響,槍手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軟地癱倒在地。
“帶走?!壁w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審訊室里,冰冷的燈光將逃兵慘白的臉照得毫無血色。
一盆冷水潑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