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向前,腳下的肉質地面隨著他的靠近,微微顫抖起來。
就在他距離那團黏液只有五米之遙時,懸浮在其中的模型槍,突然動了。
它緩緩轉動槍口,沒有對準陳牧,而是對準了它自己——槍口抵住了那根本不存在的“扳機”位置。
這個動作,陳牧無比熟悉。
那是當年,他第一次面對怪物時,因恐懼而猶豫,最終未能扣下扳機,任由機會溜走的姿態。
它在模仿他。
不,它是在嘲笑他。
一個空靈、重疊了無數聲音的低語,直接在他腦海中響起,仿佛來自四面八方所有的記憶人臉:
“……你沒開槍。為什么……現在又敢下來?”
聲音里充滿了不解,以及一絲孩童般的好奇。
陳牧停下腳步,抬起了手中的脈沖槍,槍口直指那團包裹著模型槍的黏液核心。
他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回蕩在整個腔室,仿佛在回答那個聲音,也像是在對自己宣告:
“因為這一次,我不是來問它能不能活。”
他直視著那把代表著自己懦弱過去的老槍,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我是來告訴它——”
“人,敢不敢死。”
話音未落,整個腔室劇烈震顫!
墻壁上所有的人臉瞬間扭曲,發出無聲的尖嘯!
懸浮在黏液中的M1911模型槍,仿佛承受不住這股意志的沖擊,在一聲刺耳的悲鳴中,轟然炸裂成無數碎片!
而陳牧的脈沖槍,那把以意志為子彈的武器,已然扣下了扳機。
一道無形無質,卻承載著人類文明“終結”與“犧牲”這個最決絕概念的波紋,撕裂了空氣,射向了那思維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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