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播放了一段剛剛截獲的、來自地底深處的信號。
那是一段清晰的、不帶任何雜音的廣播,一個冷靜、沉穩、極具說服力的男聲,響徹在整個實驗室內:
“放棄抵抗,我能給你們安寧。”
陳牧聽著這個聲音,臉上的肌肉沒有一絲一毫的抽動。
因為那個聲音,正是他自己的。
母體,在經歷了欺騙與反欺騙的較量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進化了。
它不再滿足于被動的情感場,而是開始主動模仿、學習,甚至……撒謊。
“呵,”陳牧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里帶著刺骨的寒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它終于學會撒謊了。可它不知道——真正的狠人,從不說‘安寧’這兩個字。”
他轉過身,望向窗外血色殘陽下的無盡荒原,目光深邃如淵。
“它在模仿強者,卻不懂,強者從不求安。”
夜色降臨,據點的喧囂漸漸平息,所有人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疲憊與對未來的迷茫之中。
而陳牧,卻獨自一人站在指揮室的巨大沙盤前,久久不語。
他指尖捻起一枚代表著“母體”的黑色棋子,又緩緩放下。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會迎來新一輪的備戰指令時,陳牧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舉動。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扛起一把工兵鏟,獨自一人,沉默地走到了據點中央那片空曠的廣場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過去。
他們看到,他們的領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用那把冰冷的工兵鏟,開始一下一下地,挖掘著腳下堅實的凍土。
他要做什么?
沒人知道。
但那沉穩而有力的挖掘聲,仿佛每一下都敲擊在眾人的心上,預示著一個無人能夠理解的、全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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