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下達的命令不帶一絲溫度:“立刻封存所有未完成‘血契認證’的意志適配型槍械!所有據點,立即執行!”
“血契認證”,是槍匠周伯最近提出的一個土辦法,用使用者的鮮血與槍械核心產生共鳴,建立一道最原始也最牢固的鏈接。
但認證過程緩慢,覆蓋率還不到三成。
命令一下,立刻引起了騷動。
一名剛從訓練營出來的新兵漲紅了臉,沖到趙雷面前抗議:“指揮官!我的‘怒火’已經認我為主,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它絕不會背叛我!”
趙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廢話,只是抬起下巴,指向廣場角落一個蜷縮著的身影:“朝他開槍?!?/p>
那是一個被救回來的幸存者,此刻正驚恐地看著他們。
新兵愣住了,握著槍的手開始發抖:“指揮官,那……那只是個平民……”
“這是命令!”趙雷的聲音如炸雷般響亮。
新兵渾身一顫,在巨大的壓力下,他閉上眼睛,猛地扣動了扳機!
槍響的瞬間,趙雷動了。
他像一頭獵豹,不退反進,一個兇狠的飛撲將那名新兵死死壓在身下。
時間仿佛慢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到,那顆本應射向新兵正前方的子彈,在出膛后竟詭異地拐了一個微小的弧度,精準地射向了趙雷撲倒新兵后暴露出的……那個蜷縮的“幸存者”!
子彈射入,“幸存者”的身體沒有飆出鮮血,反而像融化的蠟像一樣扭曲、變形,發出一陣非人的尖嘯,最終化為一灘不斷抽搐的擬態組織——“擬聲者”!
全場一片死寂。
趙雷站起身,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被嚇傻的新兵,聲音里充滿了不屑和后怕:“你的槍認你,但你他媽認不清誰在裝人!”
在趙雷用強硬手段清理內部隱患的同時,陳牧獨自一人走進了中央工坊的最深處。
這里是整座要塞的神經中樞,也是舊時代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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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拂去控制臺上的灰塵,找到一個被隱藏的接口,接上了自己的腕式終端。
屏幕上彈出一個密碼框。
陳牧深吸一口氣,手指在虛擬鍵盤上敲下了一串數字——那是他前世在地球開槍店時,保險柜的密碼,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沒有被系統記錄過的“私鑰”。
【權限驗證通過,核心系統,臨時重啟?!?/p>
嗡——
整座中央工坊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
一張巨大的城市立體地圖在陳牧面前展開,成千上萬個代表著槍械的綠色光點中,有十二個,正閃爍著不祥的猩紅色。
“情感病毒”的感染源。
陳牧沒有選擇直接格式化,那樣太便宜它們了。
他他飛快地編寫著,將那份力量轉化為一段全新的代碼。
一段無法被模擬,無法被偽造的,“真實痛覺代碼”。
“既然你們喜歡聽故事,”陳牧輕聲自語,“那就給你們講一個關于‘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