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摩托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林九帶著一身風塵沖了回來,他甚至來不及剎車,直接從車上跳下,臉上寫滿了震撼與狂熱:“查到了!七號哨站的李瘸子,昨夜在夢里,親手拆解了一整套加特林重機槍的完整圖紙!今天一早,他就帶著哨站里僅有的兩個半大少年,開始用報廢的摩托車引擎,打造供彈系統!”
他喘了口氣,聲音更加激昂:“還有更遠的!十二號避難所,一群孩子正用敲扁的罐頭殼,壓制子彈的底火!他們的避難所墻上,用木炭寫著一行大字——修槍的人,回來了!”
修槍的人,回來了……
陳牧站在高臺上,望著地平線上那星星點點、此起彼伏的爐火,每一處火光,都代表著一個不屈的靈魂,一把正在被重鑄的戰槍。
他心中那股壓抑許久的激蕩,終于沖破了最后的壁壘。
他深吸一口氣,意念沉入系統空間,取出了那份始終灰色、從未解鎖的最終藍圖。
【群星共鳴:分布式槍械共鳴網絡】
這份本應需要上萬名專業槍匠協同操作,耗費無數資源才能啟動的終極網絡,此刻,卻因為廢土之上無數普通人同步造槍的共同意志,被提前激活了初級的鏈接節點!
陳牧不再猶豫。
他從腰間拔出那把陪伴他穿越至今的M1911,動作行云流水,瞬間將其拆解。
他沒有取別的,只取出了那根最核心、最精密的——擊針。
他走到趙雷身邊,在那把布滿裂痕、猙獰丑陋的殘破狙擊槍前蹲下,將那根代表著現代槍械工藝巔峰的擊針,穩穩地嵌入了粗糙的槍機之中。
“不是我回來了,”他抬起頭,看著趙雷那只燃燒的獨眼,聲音低沉而有力,“是我們,都回來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仿佛有一道無形的脈沖以他為中心,擴散至整個廢土。
遠處,那個剛剛拾起一塊刻有“陳牧2025”槍托的瘦弱少年,正笨拙地用一把銹跡斑斑的銼刀,打磨著一根撿來的鋼管。
他不懂什么圖紙,也不懂什么原理,但他清晰地記得,在昨夜的夢里,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反復告誡他:“毛刺不去,槍必炸膛。”
就在這一刻,他手中的鋼管,以及這片廢土上所有正在被制造、被修復、被重新握住的槍械,都同時發出了極其輕微的震動,仿佛沉睡了百年的鋼鐵巨獸,集體睜開了雙眼。
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望向西區防線的方向,那里的火光,似乎更亮了一些。
他將打磨好的鋼管扛在肩上,輕聲而堅定地對自己說:
“我走。”
風卷起地上的灰燼,吹過他的臉頰,像一場盛大而無聲的送行。
而陳牧的指尖,仍舊搭在趙雷那把殘破狙擊槍的槍機之上,就在那根M1911的擊針被徹底嵌入的剎那,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順著他的指尖倒灌而入。
整把槍,不,是整個廢土所有的槍械,都仿佛在等待一個號令。
整個世界,似乎都隨著他指尖的微動,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這首鋼鐵交響曲奏響的第一個,也是最原始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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