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變成了母體的傀儡,我們現(xiàn)在炸了這里,也只是毀掉一具軀殼,救不回他了。”林九低聲自語,像是在對趙雷說,又像是在說服自己,“可……可要是他還清醒,現(xiàn)在引爆,就是我們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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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迅速切換,將引爆模式從即時手動,改為了生物信號聯(lián)動。
“設(shè)定觸發(fā)條件:目標心跳中斷,持續(xù)超過三十秒后,自動引爆。”
這是他能給陳牧的,最后的信任。
地下深處。
陳牧大口喘著氣,他已經(jīng)意識到,單純用“終結(jié)”這個概念去沖擊母體是錯誤的。
對于一個永生不死的集合意識來說,“死亡”只是一個無法理解的邏輯終點,它無法共情,只能模仿。
它無法理解,為何要“犧牲”。
犧牲,不僅僅是終止。
它背后蘊含的情感,是奉獻,是守護,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決絕。
陳牧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胸前,那把陪伴他多年的M1911手槍上。
槍柄的護木上,刻著兩個字——“最后一聲”。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腦中成型。
他猛地單手拆下脈沖槍的側(cè)蓋,露出里面復雜的發(fā)射模塊和能量核心。
然后,他拔出隨身的戰(zhàn)術(shù)小刀,毫不猶豫地在那把M1911的金屬槍柄上用力刮擦起來。
“嗤啦……嗤啦……”
一點點閃亮的金屬碎屑被刮下,每一粒碎屑,都曾在他日復一日的擦拭、打磨中,浸染了他的體溫,承載著他身為一名槍匠的專注與情感。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碎屑,混入了脈沖槍的發(fā)射模塊中。
這不是簡單的物理改造。
他是在用自己最本源的執(zhí)念,去改寫那道冰冷脈沖的“編碼”!
他重新舉起槍,這一次,槍口對準的依然是那思維的核心。
但他的意識中,構(gòu)建的不再是“死亡”的畫面,而是他制造、打磨每一把槍時的意義。
你不懂為何要結(jié)束痛苦?你不懂為何要舉槍對準自己?
因為我造的槍,從來不只是為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