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李嬸……還有那個叫小雅的女孩……”趙雷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他低聲說出了他們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在撕裂自己的靈魂,“我承認,那天,我的手抖了。我怕了,我搞砸了。這些年,我每天晚上都夢到你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現在,我不想再躲了。”
他一字一句地剖白著自己深埋心底的罪與罰,滾燙的鮮血順著槍管的紋路,滲入冰冷的金屬縫隙。
奇跡發生了。
“斷牙”的槍身開始輕微震動,頻率與趙雷的心跳逐漸同步。
一聲清脆的“咔嗒”聲響起,宛如枷鎖被解開。
扳機,解鎖了。
趙雷猛地睜開眼,一把攥住槍柄。
這一次,“斷牙”沒有抗拒,反而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仿佛在回應他的決心。
他感受著槍身傳遞來的力量,低沉地嘶吼:“這次,我帶你們……去打一場干干凈凈的仗!”
就在趙雷完成這場“贖槍儀式”的同一時刻,遠在地平線盡頭,那片被黑色菌毯覆蓋的大地深處,某種恐怖的存在似乎被觸動了。
被稱之為“終極母體”的龐大神經中樞,緩緩睜開了三只由生物組織和晶體構成的巨大偽眼。
地面上無數道深不見底的裂隙中,開始涌出海嘯般的黑色黏液。
這些黏液不再是無序地蔓延,而是詭異地扭曲、拉伸、固化,竟開始模仿起人類槍械的槍管形態,構筑出一個個類似發射腔的丑陋結構。
指揮中心里,林九面前的監測儀器發出了刺耳的警報。
他指著屏幕上那段新出現的、來自地底的能量頻率,臉色煞白如紙:“這……這頻率……和陳牧你打響‘初火’第一槍時的槍械共鳴頻率……完全同步!”
他猛然抬頭,眼中滿是驚駭與絕望:“它們不是在學我們怎么開槍……它們是在感應我們的‘槍語’……它們在……造自己的槍!”
整個指揮中心瞬間被冰冷的恐懼所籠罩。
所有人都望向陳牧,望向他手中那支開啟了這一切的“初火”。
陳牧緩緩舉起“初火”,槍身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正發出低沉而穩定的嗡鳴。
他凝視著遠方那片正在自我武裝的黑暗大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輕聲道:“那就看看,是誰的槍,更懂人命。”
話音剛落,林九面前的通訊網絡拓撲圖上,代表著各個據點槍械網絡的上千個光點,正穩定地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如同星海般和諧共振。
然而,就在這片寧靜的星海邊緣,一個代表著B-7據點的光點,毫無征兆地,開始閃爍起一種截然不同的、急促而紊亂的暗紅色光芒。
那光芒里沒有殺意,沒有戰備,反而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和悲戚,像是在這片由鋼鐵和意志構成的網絡中,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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