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震動聲中,整臺沖壓機仿佛活了過來。
那些被投入熔爐的槍械殘骸,并未被高溫融化,而是在一種奇特的共鳴中,從分子層面開始液化、分解、重組。
金屬在低頻震動中緩緩流動,剔除雜質(zhì),保留精髓,最終在全新的模具中緩緩成型。
半小時后,第一把“意志適配型”基礎(chǔ)手槍誕生了。
它通體啞光,線條簡潔流暢,槍身上沒有任何序列號,沒有任何品牌標識。
它像一塊璞玉,等待著主人的喚醒。
這把槍被緊急送往A-3據(jù)點,交到了一名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斷掉右臂的老兵手中。
他用僅存的左手接過新槍,因為激動和緊張,手抖得厲害。
奇跡發(fā)生了。
就在他握住槍柄的瞬間,那冰冷的金屬槍身竟發(fā)出一聲輕微的震顫,槍柄的弧度自動進行了微調(diào),完美貼合了他的手掌。
就連扳機的阻力,似乎也根據(jù)他的心跳和肌肉緊張度,調(diào)整到了一個最舒適的臨界點。
老兵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閉上眼,全憑感覺舉槍,朝著三百米外一處廢墟的陰影處扣下了扳機。
“噗。”
一聲輕微的槍響。
通訊頻道里,負責(zé)觀察的哨兵陷入了長達三秒的死寂,隨后,一聲夾雜著狂喜和不敢置信的沙啞低吼傳來:“命中!爆頭!一只潛伏的‘擬態(tài)鼠’,正中眼窩!”
整個通訊頻道瞬間沸騰!
“老子……老子又能打了!”那名斷臂老兵撫摸著手中溫?zé)岬臉?,淚流滿面。
陳牧站在工坊的高臺上,透過布滿裂痕的玻璃,遙望著遠方重新燃起點點星火的城市,輕聲說道:“槍沒死,只是換了心跳。”
夜色漸深,激動的幸存者們終于沉沉睡去。
城市廢墟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靜謐,仿佛一切都將迎來新的開始。
在各個據(jù)點的武器庫里,一排排嶄新的“意志適配型”槍械,正靜靜地躺在槍架上。
然而,這片寂靜之中,一種前所未有的東西正在悄然醞釀。
那不再是冰冷金屬的死寂,空氣中彌漫的沉默,似乎也變得……沉甸甸的,仿佛充滿了無數(shù)壓抑的呼吸和無聲的意志。
這片由槍組成的鋼鐵森林,第一次擁有了屬于它們自己的、統(tǒng)一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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