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日瘦了不少,為那張本就清俊的臉平添幾分破碎之感,讓人心疼。
林枝枝見他來了,竟不自主的一愣。
“王、王爺……”
崔恕輕輕抬眸,腳步忽滯。
“……梔梔,你怎么在這?”
我錯愕不已,連忙望定崔恕的表情,才發(fā)現(xiàn)他再次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中。
我也許猜的到他此時心中所想。
婚后崔恕公事繁忙,時常前往東南督察水利。
每回南下,他都會寄回家書。
當(dāng)時的我難得的改掉了賴床的毛病,只要崔恕離家,就天一亮在書房前等信,比誰起的都早。
久等無事,我就拿起掃帚親掃庭前落花,祈禱崔恕平安。
誰知,連續(xù)幾天早上,送信的人都沒來。
我急得要命,險(xiǎn)些握不住掃把。
我擔(dān)心崔恕出事。
然而。
正當(dāng)我扶著掃把拭淚時,身后卻傳來崔恕的聲音。
“……梔梔,你怎么在這?”
我不可置信的回頭。
然后就看見,我的少年郎,風(fēng)塵仆仆,衣擺上滿是泥濘。
他見我眼眶通紅,立刻沖上前,灰撲撲的大手伸在半空,想為我擦淚又不敢。
“梔梔,你怎么哭了?!莫不是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欺負(fù)你?”
“不是,是我好幾天沒收到信,還以為你……”
“原來是這樣。”
崔恕憐愛的揉揉我的腦袋,“這次我是提前回來的,信在出發(fā)時寄出,恐怕是送信的人腳程不如我快,不如我——?dú)w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