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毅指著他,轉(zhuǎn)頭對藍舞陽說:“藍舞陽,這就是他在跟你談工作嗎?你可是跟我說好了,一旦你的這位上司對你動手動腳,我就必須出面保護你!他都這樣了,你居然還向著他?”
藍舞陽的情緒更激動了,拔高聲音喊:“那你也不許這么打人!人、人家畢竟是我的領(lǐng)導(dǎo)!”
她瞥了眼馬長友那狼狽的模樣,心里又慌又亂,對陳方毅的憤恨更甚,指著門口嘶吼:“陳方毅,你給我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你!”
有了藍舞陽撐腰,馬長友瞬間來了底氣,捂著流血的臉暴怒:“你叫陳方毅是嗎?你居然敢動手把我打成這樣!好,我現(xiàn)在就報警!我他媽成什么了?藍舞陽,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這時陳方毅已經(jīng)松了手,他盯著藍舞陽,心里滿是憤怒。
這個狗逼女人,那張嘴就跟女人下面那東西似的,明明當(dāng)初都商量好了,可這張臉說變就變。
藍舞陽帶著哭腔,用紙巾為馬長友擦著嘴角的血,一遍遍地說:“馬總,都怪我,都怪我!可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啊!”
馬長友指著陳方毅,氣得聲音發(fā)顫,追問:“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他是我的一個表弟,今天來看我……我就讓他一起過來吃飯,可真沒料到會出這種事。”
藍舞陽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你他媽的還在跟我撒謊!”馬長友狠狠甩開她的手,憤憤地說,“好,我絕不能受這種欺負,我現(xiàn)在就報警!”
說著,他立刻摸出手機,就要撥號。
陳方毅冷笑一聲,無所謂地說:“好啊,報吧!反正我現(xiàn)在也沒地方去,在拘留所待上幾天也無妨,正好見識見識你們?nèi)徒ㄖ哪心信降锥际切┦裁簇浬 ?/p>
“三和建筑怎么了?三和建筑那可是……”
馬長友剛要反駁,就被藍舞陽打斷。
藍舞陽連忙拉住他的胳膊,急著說:“馬總,您千萬別再跟他置氣了!這樣,我再努把力,爭取把秦雅欣留下來,我用這個給您做補償,難道還不行嗎?”
馬長友憤憤地瞪著陳方毅,又把視線挪到藍舞陽臉上。
瞧見她那緊張又帶著點可憐巴巴的模樣,心里的火氣莫名就軟了半截。
就算自己挨了打,他也不希望藍舞陽受委屈,更不希望凱瑞藥業(yè)的秦雅欣離開深海。
一旦秦雅欣走了,凱瑞藥業(yè)這個項目就徹底泡湯了。
別說再也拿不到這200億的項目,三和建筑起死回生的希望,也會變得更加渺茫。
馬長友瞪著藍舞陽,憤憤地吼:“讓這家伙滾開!”
還沒等藍舞陽開口,陳方毅先冷笑著看向她:“好,我滾,我滾就是了!姓藍的,這可怪不得我——我可是按照你的指示做的這些事,可你這樣的女人,也就活該被人調(diào)戲玩弄!”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走,“砰”的一聲甩上門。
想起自己包房里還擺著沒動的酒和菜,他又折回那間小包房,關(guān)上門后,一個人抓起酒瓶,悶頭喝了起來。
這個狗逼女人,翻臉不認人,居然還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這個世界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再也不想見到她,小區(qū)保安的差事,他也不會再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