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郡主走后,沈老夫人立即圍了上來。
木已成舟,她朝沈川使了個眼色,走到沈清嫵跟前。
“大丫頭,好樣的!”
放眼歷朝歷代,凡是被封郡主的,莫不是父輩九死一生,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即便如此,也沒幾人能得到冊封。
而大丫頭,不靠父輩,以一己之力被皇上封為永康郡主,這是多大的殊榮。
沈老夫人激動不已,看向沈清嫵時,目光中的責備和不滿統統消失了。
“川兒,你去通知族中長老,開宗祠,設香案,選個好日子焚天祭祖,保佑咱們沈府光耀門楣,繁榮昌盛!”
他們沈家出了一位郡主,以后,沈家也是臨越的名門望族了!
現在,沈清嫵什么話也聽不進去,望著沈老夫人,懇求道。
“祖母,孫女證明了自己沒有和男人私奔,您可否讓父親放了云舒和衛勇,他們二人是無辜的。”
發現云舒和衛勇沒在院子里之后,她再也維持不了表面上的淡定。
沈川壓抑著怒火,矢口否認,“我什么時候讓人抓你的下人了?”
“是啊,大姑娘,我們去你院里,壓根就沒見過云舒姑娘和那個小廝。”杜衡在一旁幫著解釋。
發現沈清嫵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糧和開古也連連擺手,異口同聲道:“大姑娘,我們也并沒有見云舒姑娘和衛勇回來過。”
像是怕她不信,有糧還發了誓,“若有半句假話,就叫我們兄弟二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死后也尸骨無存。”
觀倆人的模樣,云舒真沒回來過。
可是,她分明看著云舒和衛勇乘坐馬車,逃離了那里,影衛的目標是蕭衍,不可能追他們兩個不相關的人。
那云舒能去哪里?
沈清嫵心里掛念著云舒,顧不得和沈老夫人虛與委蛇,便想先回院子。
死了才好!
沈芊雪無聲咒罵,眼睛死死盯著沈清嫵手里的圣旨,這個賤人方才把圣旨朝她這里晃了晃,明顯是在挑釁她,嘲笑她。
一口銀牙咬得咯吱作響,她強忍著嫉妒,在沈清嫵轉身時,擠出一個最真誠、最開心的笑容,走上前去,親熱地挽上她的手臂。
“恭喜姐姐被封郡主,妹妹真的打心里為你開心!”
說著說著,她的淚水如雨打梨花,簌簌下落,“姐姐,對不起,雪兒一時耳根子軟,聽信春杏那丫頭的讒言,誤會了姐姐。
雪兒心里也不信,姐姐會是那樣的人,如今皇上隆恩,冊封姐姐為永康郡主,簡直是沈家天大的榮耀!”
沈芊雪演得情真意切,好像之前那些惡毒的揣測和故意散播的謠言,都與她毫無關系。”
“哦,沒有你的允許,你院子里的奴才就敢非議主子,祖母,韶光院的奴才該換一換了,您覺得呢?”
沈清嫵垂眸,看著沈芊雪挽著她的她的胳膊,涂著粉色蔻丹的纖細白皙的玉指,毫不留情面的將手臂抽出來。
她連看也沒看沈芊雪,那嫌棄的神色和譏諷的眼神,讓沈芊雪嘴角的弧度一點點落下。
這大丫頭,今日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