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統領（第2頁）

范尚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

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必須立刻行動！

“趙玉峰！”他聲音低沉而急促，“廢井那邊，繼續(xù)盯！但加一條，下次傳遞發(fā)生時，你的人給我死死咬住兔子！我要知道他是誰！記住，寧可跟丟，不許暴露！”

“是！廠公！”趙玉峰凜然應命。

“李長順！”范尚看向胖子，“你帶幾個機靈敢下手的，給我盯死小祿子！但同樣，不許打草驚蛇！”

“明白！”李長順用力點頭。

“還有，”范尚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中廠的人手，給我繼續(xù)擴！”

“是！”兩人齊聲應道，感受到一股山雨欲來的緊迫。

“去吧！動作要快！”范尚揮揮手。

趙、李二人不敢耽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范尚望著長樂宮主殿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宮墻，鎖定了那個清冷孤絕的身影。

“雪鳶……”

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帶著一種獵人鎖定獵物的專注。

試探開始，

雪鳶如同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長樂宮暖閣外，侍立等候呂娥起身。

她的面容依舊清冷無波，仿佛昨夜的一切與她毫無關系。

范尚整理好衣袍，臉上掛著管事太監(jiān)慣有的謙卑笑容，走了過去。

“雪鳶姑娘，早。”范尚微微躬身，語氣尋常。

雪鳶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范尚并不在意她的冷淡，狀似無意地低聲道，“這深宮里的鳥兒，叫聲都透著股子冷清。昨夜我似乎聽到幾聲布谷鳥叫，倒是稀奇，這季節(jié)，不該有布谷鳥了吧？”

雪鳶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雖然極其細微！

她沉默著，沒有接話。

范尚心中冷笑，臉上卻依舊平靜，“說起來，靜思苑那邊冷清得很，聽說有口廢井，陰氣森森的。雪鳶姑娘常在宮中走動，可曾去過？那地方，怕是不太干凈。”

這一次，雪鳶緩緩轉過頭，直視著范尚。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范管事似乎對冷宮廢井格外上心？”

“職責所在，各處巡查，自然要多留意些。”范尚坦然迎上她的目光，笑容不變。

雪鳶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冰冷，甚至帶上了一絲殺意。

她盯著范尚，紅唇緊抿，不再言語。

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充滿了無聲的刀光劍影。

就在這時，暖閣內傳來呂娥慵懶的聲音，“外面是誰在說話？雪鳶，進來伺候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