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輕輕拍著秋月的背。
她哭得更兇了,抽噎著說:
“太好了,我這就去叫老爺夫人!”
沒一會兒,父母就急匆匆跑了進來,
母親一把攥住我的手,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
“月兒,你可算醒了!”
父親站在床邊,聲音都在抖,
“大夫說你能不能醒全看造化,我和你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看著他們鬢角的白發(fā),忽然覺得恍如隔世。
現(xiàn)代那七年的點點滴滴,好像一場漫長的夢。
幸好,這場夢終于醒了。
我動了動嘴角,輕聲說:
“娘,我餓了,想吃你做的蓮子羹。”
“哎!哎!”
“娘這就去給你做,你等著,馬上就好!”
我想坐起來,可渾身軟得沒力氣,
后背好像還殘留著鞭子抽過的灼痛,那是謝允晟給我的懲罰。
最后一點屬于港城的痛感,也在慢慢消散。
我默念著這個有些拗口的名字,非常平靜。
那七年,連同關于他的所有記憶,都該埋葬在那片冰冷的湖水里了。
而此刻,港城謝家莊園的湖邊,謝允晟正紅著眼咆哮:
“沈明月!你怎么敢投湖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