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下車的流斐和黑小子看著車子漸漸遠去,只留下車子開動揚起的塵土,嗆得兩人直咳嗽。流斐看上去還好,黑小子臉色就有點兒不自然了,明顯就能看出來黑小子有點兒害怕。
事情已經這樣了流斐也沒辦法,本身流斐就有心理準備,知道想去獵人基地不會那么容易的。
流斐收起九五刺別再自己要帶上,拿起指北針后對著遠去的軍車罵道:“楊中隊,你他媽還真是翻臉無情啊,吃小爺東西的時候看著跟個人似的,轉眼就坑小爺,你們倒是給留點兒吃的啊,什么玩意兒。”流斐轉過臉對黑小子說道:“你跟我喲快兒走呢還是單獨行動。”
黑小子唯唯諾諾的道:“我跟你一塊兒吧。”
流斐一聽黑小子的話,果然是個娘娘腔,說話的聲音比女人還女人,不過不是啞巴。
流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黑小子或者娘娘腔吧?”
黑小子一聽流斐的話頓時不干了,一改剛才那軟弱的性格,對著流斐吼道:“你才是黑小子呢,你全家都是黑小子。我叫鐵楠,我有名字。”
流斐調侃道:“鐵男,名字起的挺硬,怎么是個娘娘腔。”
鐵楠好像怕流斐知道自己是女孩會不安好心,又或者擔心流斐知道她是女孩后嫌麻煩不帶她。鐵楠為了能讓自己聽起來能像個男孩兒,故意粗聲粗氣的說道:“你才娘娘腔呢,我是楠木的楠。”鐵楠說完后就后悔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流斐自己就是女孩,或者是個娘娘腔嗎?
可流斐這會兒根本就沒有心思聽鐵楠說什么,他在考慮晚上怎么辦。沒有照明的東西,晚上走在這茫茫戈壁上,跟找死沒什么區別。盡管有指北針也容易出錯,遇見磁場指北針也不一定準確,在這地方晚上很可能遇見攻擊性動物,比如說狼。流斐打算趁著白天趕緊趕路,邊走邊想辦法。
流斐對鐵楠說道:“你體能怎么樣,有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
鐵楠道:“我在獵鷹特戰旅訓練了半年,體能還行。”
流斐心里算是松了口氣,就怕遇見個小白,一個急行軍就廢了。那樣的流斐還要背著她,那就真成了拖油瓶了。流斐看了一下鐵楠的褲子和鞋子,還說的過去。鐵楠穿的是那種寬褲腿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旅游鞋。旅游鞋雖然走路爬山還行,要是在戈壁上強行軍就差點兒意思了,等到目的地估計腳上要磨出幾個水泡。不過這和流斐沒多大關系,受罪的又不是他,只要兩人按時到達就行了。
流斐穿的就比較合適了,下車的時候隨手把自己的沖鋒衣給拿下來了,本身就穿著一條戶外多兜褲和陸戰靴。流斐的陸戰靴沒有上交,鞋子跟衣服還不一樣,就算是交上去了也不會再有其他人穿了。可流斐不知道的是流斐的軍裝是可以不上交的,只要把肩章和帽徽交上去就行了。畢竟那時候他還不是一個兵,姚靜不了解情況也沒有提醒他,所以在流斐的認知里軍裝要交上去的。等流斐知道的時候也挺后悔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套軍裝,可那時候已經晚了。
流斐對鐵楠說道:“走吧,我們趁著白天多趕點兒路。”
鐵楠應了一聲就跟在流斐后面朝著北方跑去,兩人雖然是跑步可也就比快走的速度稍微快點兒。盡管現在還是春天,可是在這戈壁灘上,這晝夜溫差還是很大的。
戈壁灘的地面可不是純沙子,而是在沙子上面有多的小石塊。這些石頭形狀不一,有的跟錐子一樣尖銳,有的像刀片一樣鋒利。就是行駛在上面的汽車也要小心翼翼的,稍不注意車胎就會被扎破割爛,所以去戈壁灘玩越野的都會提前換上防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