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正在魔都的燕艷,端著一杯紅酒站在房間的大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江面上來回穿梭的各種船只,想著跟流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燕艷沒有給流斐打電話告別,也沒有讓燕飛兒給流斐打電話,她知道流斐不喜歡跟親人道別。
燕艷掛斷姚靜的電話后,倒是沒有姚靜那么失落,燕艷了解流斐,相信他一定會成功,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躺在臥鋪上看書的流斐,當(dāng)然不知道燕艷和姚靜的舉動。流斐只知道這趟是開往西北方向的,楊震他們沒說,流斐也沒有問。不是流斐心大,而是他知道楊震不可能把他賣了的。流斐相信的不是楊震等人,他相信的是這身軍裝,相信的是張建國。
列車開出去沒多久就到午飯時間了,流斐被留下來看著行李,楊震帶著包括黑小子在內(nèi)去餐車吃飯了,說回來的時候給流斐打包。流斐也不在意,他還懶得來回跑呢,正合流斐的意思。
等他們走了以后,流斐就拿出一只真空包裝的燒雞,這是流斐前天去隔壁縣一起買的。只不過這真空包裝的燒雞,能放的時間更久一點,味道跟那些普通包裝的一樣。這也是流斐專門給自己準(zhǔn)備的,一共買了五只真空包裝的,誰知道路上什么情況呢,這也算是有備無患吧。
流斐又拿出姚靜專門準(zhǔn)備的,保溫杯和從王浩那打劫的特供茶葉,去車廂連接處的水房那個自己泡了一杯。回來往床鋪上一坐,抱著那只燒雞就開始較勁,甩開曬棒子、撩開后槽牙吃的那叫一個香。
等流斐吃完燒雞沒多久,五個人帶著一份盒飯就回來了。當(dāng)然是那個黑小子提著的,黑小子把手里的盒飯遞給流斐,明顯感覺到流斐眼中的嫌棄和躲閃。不過流斐還是接過盒飯,又對黑小子道了聲謝后,就拿起盒飯開干。都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十幾歲的年紀(jì)正能吃的時候,一只燒雞肯定打發(fā)不了流斐。
黑小子回到自己的鋪上繼續(xù)玩著叼毛,也不知道他那筆記本哪來的那么多電。盡管黑小子在玩兒電腦,可心里卻在那嘀咕道:“我也沒有得罪那個小白臉啊,干嘛對我那么大的敵意,就是因為在候車室的時候我沒搭理他嗎?那也太小氣了吧。”黑小子哪里知道,他們兩個考慮的問題根本就沒在一個頻道上。
下午楊震繼續(xù)睡覺,流斐繼續(xù)看書,黑小子繼續(xù)玩電腦,老雕、野狗、屠夫三人繼續(xù)玩撲克。一下午的時間就在這樣的煎熬中度過了,晚飯的時候流斐照樣看行了,這也讓流斐懷疑那個黑小子跟楊震四人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這個念頭在流斐腦子里一閃而過,繼續(xù)看書,不過已經(jīng)從厚黑學(xué)換成老狐貍精了。
大約三四十分鐘后,楊震一行回來把盒飯遞給流斐,然后就都躺在自己的鋪上休息,畢竟他們玩了一下午撲克,時間一長也會煩的。流斐拿出一只燒雞,又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就開吃,本來打算休息的幾人聞到燒雞的味道,怎么也靜不下心來了。那燒雞可是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好。
流斐在那大快朵頤,其他幾人聞著味道吞著口水。流斐才不管他們怎么想的呢,更不會跟他們客氣一下讓讓他們,只管吃自己的就行了。老雕和黑小子四人關(guān)注點在燒雞上,楊震的關(guān)注點就不一樣了,楊震關(guān)注的是流斐的茶葉。
楊震也是個茶葉愛好者,看著流斐拿著那么好的茶葉泡茶倒沒什么,可看到流斐牛飲的喝茶方法就忍不了了。不由得心里罵到:“這個混蛋這么好的茶,你就這樣當(dāng)涼水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真是暴殄天物啊。”可楊震哪里知道流斐喝茶就是為了裝逼,在流斐心里只有那些大人物,才會天天抱著茶杯和報紙,他哪懂什么品茶。
楊震看著流斐喝茶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于是對流斐說道:“流斐是吧,你這樣喝茶不對,這個茶葉啊就要慢慢的品,不能想你這樣跟喝涼水似的,那樣就白瞎這么好的茶葉了。”
流斐抬頭看了楊震一眼,雖然楊震一共沒跟自己說幾句話,可給流斐的印象還不錯。流斐看出來這位是個品茶愛好者,看著別人糟踐茶葉就跟要他命似的,更何況他還只能在旁邊看著喝不著,那更是要了楊震的親命了。
于是流斐說道:“我就是吃燒雞口渴了,平時不這樣的。”流斐可不能承認(rèn)自己狗屁不懂,只能給自己找個勉強說得過去的借口。流斐拿出茶葉盒接著對楊震說道:“楊中隊,我這里還有很多要不要來點兒。”
楊震聽見流斐又一次準(zhǔn)確的叫出自己的職務(wù),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老雕幾人好像沒有當(dāng)著流斐的面叫過自己的職務(wù)。不過看見流斐手里的極品龍井,就認(rèn)為流斐可能是在張建國那里聽說的吧,也就不去在意這些了。
楊震趕緊點頭接過流斐手里的茶葉,看了一下對流斐說道:“呦,還是特供的,這種茶葉最少也是大區(qū)副職以上,才能喝到這樣的茶葉吧,你那來的?”
流斐道:“朋友送的,不喝還給我。”
楊震這會兒那還有一個上校的樣子,趕緊拿出自己的水杯捏出一點兒放進(jìn)去,剩下的茶葉也沒有還給流斐,直接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后,拿著水杯去車廂連接處接開水去了。
看得流斐直翻白眼,嘴里嘀咕道:“怎么當(dāng)兵的都這個德行,還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樓房說完就繼續(xù)干飯,可苦了其他四人了,聞著車廂里的燒雞味,屯著口水在心里罵娘。
好容易等流斐吃完飯,老雕四人心里才安下心,不用在經(jīng)受這香味兒的折磨了。流斐看了一天書也困了,于是也躺在自己的鋪上開始睡覺。
后夜的時候流斐也睡醒了,火車行駛的噪音,加上非常不舒服的床鋪,讓流斐睡得很不踏實。流斐睡醒后先去放了個水,然后在回來的時候看到楊震在吸煙區(qū)吸煙。于是流斐回到車廂里,拿出兩包沒有拆封的香煙,重新回到吸煙區(qū)。流斐打算拍一下楊震的馬屁,好歹也是個上校。自己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多認(rèn)識一個熟人總不是壞事,利多人不怪嘛。
流斐來到楊震面前說道:“楊中隊睡不著了?”
楊振道:“是啊,還要在火車上待二十多個小時呢,你怎么不睡了?”
流斐道:“睡得太難受了,起來活動一下。”說到這兒流斐從口袋里,拿出兩包特供的華子遞給楊震說道:“我不抽煙,送給你吧,在我那也是浪費。”
楊震也不客氣,接過來一看說道:“你哪來的這么多特供,這可是好東西啊,還有沒有了?”
流斐一臉壞笑的說道:“楊中隊,你貪心了啊。”
張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你也不會抽煙,這么好的東西在你那不是怕浪費嗎。”當(dāng)兵的就這德行,你的錢或者其他類似的東西,放在明面上沒人動。要是吃的、喝的、或者香煙放在那,轉(zhuǎn)眼就會一個不剩的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