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斐回到宿舍看了一圈兒,除了幾張行軍床也沒個地方藏。就是行軍床底下也就幾條腿兒,連個遮擋物都沒有,這也難不住咱們流斐同志。
流斐用腳踢了一下地面,都是沙石,挺松軟的。一松流斐找了一個片狀的石塊,在離自己床鋪最近的一個床鋪下面,開始挖起來。沒一會兒,流斐就在床鋪下面挖出一個深坑。
流斐先打開一瓶一口氣喝完,接著流斐打了個飽嗝后,就把剩下的幾瓶和剛喝完的空瓶子,一股腦兒的埋了進去。流斐對著剛埋進去的浮土踩了幾腳,然后又把行軍床放回原位,看了一下沒有留下破綻,接著拍了拍手就走出帳篷。
流斐做完這一切又回到醫務室,站在門口就看見一名三十歲左右,佩戴兩毛一銜兒的男醫生坐在辦公桌前。
流斐立正道:“報告。”
男醫生道:“進來。”
流斐進門敬禮道:“首長好。”
男醫生笑著道:“我叫肖志明,你叫我肖醫生就行了。”
流斐道:“是,肖醫生。”
肖志明道:“別那么客氣,在我這兒沒那么多規矩。來看他們幾個的吧。”
流斐還真就不客氣了,拿著架子說話太累。流斐一屁股坐在肖醫生對面的椅子上說道:“肖醫生,我那幾個兄弟沒事吧?”
肖志明道:“沒啥事,就是累的。那個叫任小軍的有點嚴重,掛完水就沒事了。”
流斐道:“沒事就好,麻煩肖醫生了。”
肖志明道:“別客氣,今晚就讓他們在這兒睡吧。”
流斐道:“那就謝謝您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肖志明道:“趕緊回去吧,明天就正式開訓了。”
流斐又跟肖志明客氣了幾句,起身要回去。這個時候肖志明突然說道:“葡萄糖好喝嗎?”
流斐剛要邁出醫務室的腳步又收回來了,又趕緊走回去說道:“肖醫生您都看見了。”
肖志明說道:“我就上了個廁所,一回來就發現少了五瓶葡萄糖,一猜就是你小子干的。這不一詐就詐出來了,果然是你小子。”
流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唉,俺是老實人,不會藏著掖著的。主要是那幫牲口不給飯吃不說,連水都不給喝,俺也是沒辦法啊。”這時候流斐的表情委屈的都快哭了,可還是好像下了多大決心似的繼續說道:“肖醫生,您看這事怎么處理吧,是賠錢呢還是我去找領導承認錯誤。”稍微停頓了一下,流斐一臉愧疚的說道:“主要是我已經都給喝完了,要不等我以后可以外出的時候,買幾瓶賠給您。”
肖志明笑著說道:“聽說你學過中醫?”
流斐謙虛的說道:“懂一點兒,不過我沒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