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斐一個人一組扛起兩百多斤重的一根圓木,跟著野驢們一起訓練,流斐知道他很快就要參加獵人的選拔了,雖然流斐的個人素質很高,可是他也不敢托大。強中自有強手、一山還有一山高。流斐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對其他參加的選手一無所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提高自己。不管是體能、格斗、射擊、戰術都要經過千百次的重復練習,和不斷的調整磨合才能達到最佳的狀態。野驢隊員們也相互鼓勁,跟著流斐一起喊著口號,在訓練場上揮灑著汗水。剛過完春節,中原大地上的冰雪還沒有徹底融化,沒有一個小時汗水就打濕了戰士們的作訓服。
快到中午的時候流斐讓野驢突擊隊稍微休息一然后帶回,流斐自己卻絲毫不敢停息,馬不停蹄的奔向戰場模擬訓練場。自從這個綜合訓練場修好后流斐還沒來過呢。
上流斐來訓練場后,首先仔細觀察了場地的布局和設施。跟野外的戰場簡直一模一樣,就好像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到處都透著一股硝煙的味道。流斐繼續往前走著,看著被炮彈炸藥洗禮過的土地,到處是一片凋零。到處都是被炸的支離破碎的假人,無不彰顯著戰爭的殘酷性。
流斐在震驚中繼續往前走著,心里感慨萬千,戰爭就是一臺巨大的絞肉機,可以攪碎這世間的一切。前面就是一個小型的城鎮,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被炸斷的橋梁,布滿炮彈坑的路面,炸塌的房屋和樓房,報廢的汽車,把戰爭的殘酷體現的淋漓盡致。
流斐的心理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戰爭、到底什么才是戰爭,為什么世界上會有戰爭。說白了所有的戰爭都是為了利益,反而傷害最大的正是那些黎民百姓,一場戰爭下來他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財物,失去了親人甚至失去了生命。好在我們都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度,雖然我們愛好和平,可周圍到處都有豺狼虎視。這些軍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怕流血犧牲,苦練殺敵本領,把戰爭阻擋在祖國的大好山河外面,把敵人阻擋在錦繡山河的外面。軍人、戰士、當兵的最終的歸宿就是戰場。
這時流斐才明白了那句“寧可上前一步死、絕不退后半步生。”的真正含義,因為在軍人的身后就是祖國、是人民、是自己的親人。如果軍人都倒下了,這個民族的脊梁也就沒有了。戰爭不但需要全體指戰員在戰場上跟敵人拼命,更需要后勤保障和各個體系的支持。
我們的戰士大多數都是十八九歲、一二十歲的年紀,就遠離家鄉、遠離親人來到人生的第二故鄉,為了親人同胞負重前行,守護著這錦繡山河。現在的流斐也被軍人這兩個的榮譽感和使命感給感動到了,此刻流斐無比渴望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盡管流斐因為年齡和見識還都比較片面,對事物了解的深度不夠,可這不代表流斐對軍隊、對戰場的向往。
有一個笑話是這樣說的,小日子的男人只有在前面有地雷的時候才會讓女人走在男人的前面。而在我國只有前面有危險的時候軍人才會站在人民的前面。
還有一個規定就是,不管槍里有沒有子彈,永遠不能把槍口對著人們,這可能就是在軍隊前面加上人民二字的含義吧。
接下來,流斐開始熟悉訓練場的每一個角落,和場地的訓練功能以及使用方法。他逐一嘗試了不同的模擬戰斗場景,體驗了不同的戰術動作,對訓練場的功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在熟悉場地的過程中,流斐也不忘思考,如何更好的利用現有的場地和環境,結合訓練大綱和野驢突小擊隊進行磨合訓練,最后形成戰斗力。因為流斐知道一個人再強也代表不了整個團隊的戰斗力,一個人的戰斗力可以干掉十個、一百個、一千個敵人,那要是面對一萬個敵人呢?所以說一個人再強也不算強,要是一群人強那才是真的強,猛虎干不過群狼就是這個道理。他要讓野驢小隊盡快展開訓練,以適應這個全新的環境。
經過將近一個多小時對場地進行了全面的了解,流斐就回了偵察連。來到食堂的時候都過了開飯時間了,只能找到孟海開了個小灶。孟海也沒猶豫,直接給流斐來了個部隊特色美食,病號飯雞蛋面。
吃飯的時候流斐對孟海問道:“老孟,咱們搞的那個沖鋒狙怎么樣了,有沒有突破?”
孟海道:“還行,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跟班副一直在摸索。要是能實戰一下就好了,這樣就能把里面的問題都暴露出來。”
流斐道:“下午就有一個機會,野驢小隊下午在模擬訓練場進行適應性戰術訓練,到時候咱們來個對抗,經過實戰的檢驗才能知道咱們搞的這個東西實不實用。”流斐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一會兒我給老王說一下,每晚借調你和白班副兩三個小時,對野驢小隊進行射擊訓練。”
孟海道:“行,只要連長同意我這沒問題。”孟海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能不能讓我和班副分開階段性訓練,我倆要是都去了班里的工作就沒人管了。”
流斐歉意一笑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沒問題,我現在就找老王去。”
流斐離開食堂來到連部,只有陳龍星在那值班。看到流斐進來陳龍星立馬起身說道:“教官先坐,我去給你泡茶,在連長那搶的好茶。”說完就屁顛屁顛的去泡茶了,畢竟老陳同志還欠著流斐的人情呢。
流斐道:“老王呢?”
正在泡茶的陳龍星抬頭說道:“連長午休去了。”
流斐對陳龍星調侃道:“老陳,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都快成了老王的長工了。”
陳龍星笑了笑說道:“沒辦法啊,誰讓我在這個位置上呢,都說連長是當爹的,帶隊沖鋒就行了。指導員兒是當媽的,做好后勤保障和思想政治工作就行了。”這時陳龍星把茶杯放到流斐面前繼續說道:“連副就是當保姆的,連長指導員動動嘴,副連長跑斷腿。”
就在流斐要說話的時候,王浩從門口走了進來。王浩對陳龍星調侃道:“呦,這是老陳對我有意見了啊,要不我申請調走,讓你來當這個連長。”
要是其他人就會認為王浩在點陳龍星呢,可是他們三人心里明白王浩就是純調侃。
陳龍星接話道:“行啊,等連長升了就讓我當連長算了,我也體驗一下連座的椅子坐著舒不舒服。”
王浩道:“沒問題,要是有那一天我一定推薦你。”說完又看向流斐說道:“說吧什么事?”
流斐道:“今天下午借一下老孟,以后每晚再借調老孟兩個小時。”
王浩道:“在不影響炊事班工作的情況下沒問題。”
流斐道:“老陳拍了你幾句就開始打起官腔了,沒時間搭理你,好多事呢。”說完流斐去給下午的訓練做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