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過午飯后,就繼續出發了。說是吃午飯,其實就是壓縮餅干和涼白開,只是他們的水里都加了點兒食用鹽。
行進中,流斐對身邊的鐵楠說道:“大侄女兒,還背的動嗎?”
鐵楠齜牙道:“不許叫我大侄女兒。”
流斐道:“好的大侄女兒,知道了大侄女兒。”
鐵楠抓起流斐的胳膊就要啃,流斐趕緊認慫道:“好,以后保證不叫了。”
鐵楠這才放過流斐,一臉傲嬌的說道:“這還差不多。”說完把自己的背囊遞給流斐,然后快步朝前走去。
流斐接過鐵楠的背囊,反背到胸前也快步向前走去。跟在后面的龍依依不樂意了,快步趕上流斐嗔怒道:“死驢,你只幫楠楠怎么不幫我。”語氣中帶著抱怨,要是細品的話,多少還有點兒酸味兒。
流斐干巴巴的說道:“我跟她大伯是兄弟,跟你大伯又不是兄弟。”
龍依依氣的跺了跺腳,氣憤的說道:“流斐你混蛋。”說完就快步朝著鐵楠追去。
流斐也不在意龍依依的態度和情緒,然后回頭看了一下身后的野驢小隊說道:“都跟上。”然后繼續前行。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簡直就是一場漫長而艱苦的跋涉,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沉重的疲憊和灼熱的陽光作斗爭。野驢小隊和徐軍三人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他們的雙腿像被鉛塊灌滿一樣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毒辣的陽光無情地照射在他們身上,仿佛要將他們烤熟。汗水不停地從額頭、脖頸和后背涌出,浸濕了他們的衣物,但很快就被蒸發掉,只留下一層薄薄的鹽漬。他們的嘴唇因為長時間的暴曬和缺水而開始干裂、起皮。
盡管如此,他們誰也不敢去舔舐嘴唇,因為他們知道這樣做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嘴唇上的干裂和起皮會因為唾液的刺激而更加嚴重,進而導致更多的水分流失。他們只能默默忍受著這種痛苦,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走著。
流斐看著野驢小隊慢吞吞的熊樣說道:“都跟上,看你們這樣連兩個娘、兩個女人都不如,這點苦都受不了,將來上了戰場也都是白給的貨。都跟上,快點兒的。”
周戎步履蹣跚的喘著粗氣說道:“老大,休息一會吧,兄弟們都不行了。”
流斐看著包括徐軍三人在內的野驢小隊說道:“都堅持一下,這會兒要是停下來,就起不來了,這時候越休息越累。現在下午六點了,再有兩個多小時太陽就落山了,等太陽落山了大家在休息。”
流斐看著面的鐵楠和龍依依心里感嘆道:“這兩個小娘們兒是怎么長的,這體能也太強了吧,怪不得都說女人是老虎呢,母老虎。”
又艱難的走了兩個多小時,該死的太陽終于落山了。流斐找了一個換算平整的大號沙丘,這才讓大家伙兒休息。這會兒鐵楠和龍依依也有點兒體力不支了,流斐一說原地休息,不管是周戎還是徐軍,瞬間身上的力氣就好像被抽空了似的,全都癱軟道地上。
沙漠里雖然白天很熱,晚上還是很冷的,晝夜溫差特別大。由于沒有柴火也沒法生火,所以流斐走過去踢了踢周戎說道:“都先不要睡,把軍毯拿出來,不然明早你們就都起不來了。趕緊的,都起來。”
任小軍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大,先、先讓我們休息一下,一會兒再拿。”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喘著粗氣瞬間就睡著了。
流斐暫時不去管他們了,畢竟這會兒太陽剛落山,還到不了冷的程度。轉身走到鐵楠身邊,把她的背囊還回去說道:“吃點兒東西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