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斐對楊震的厚臉皮也是無語了,怪不得長得那么黑,就是臉皮太厚了。不過楊震想忽悠流斐的打算注定要落空的,流斐跟楊震閑聊了幾句就回車廂了,楊震也沒停太多長時間就回來了。
流斐感覺肚子餓了就拿出一只燒雞,剛回來準備繼續睡覺的楊震看到流斐手里的燒雞,眼睛立馬就亮了。
楊震厚著臉皮湊到流斐面前說道:“怎么,你小子不打算請我品嘗一下你老家的特產嗎?”
流斐聽著楊震的話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怎么跟張建國和秦飛那么像呢,就跟一個班長帶出來的似的。別說還真讓流斐給蒙對了,不過不是班長,而是一個連長帶出來的三個班長,也就是王浩的老子。只不過張建國和秦飛并沒有在一個團里服役過,所以他們之間并不熟悉。
流斐也不是護食的主兒,好東西分著吃才香,要是搶著吃,就算是野菜窩窩頭也成吃出滿漢全席的味道。那個連隊敢搞一個燒烤晚會什么,保證沒有一串兒肉或者菜是能烤熟的,因為沒烤熟就會被戰士們搶走吃了。就算吃的拉肚子,下次再搞這樣的燒烤晚會,還是會搶著吃根本烤不熟,并且樂此不疲。
就在流斐和楊震吃燒雞的時候,上鋪的四人也被這股子香味給弄醒了。黑小子還好,不知道是內向還是拉不下臉,只是坐起來靠在上鋪沒有什么動作。
可老雕、野狗和屠夫就不一樣了,三人從床鋪上下來或站或坐,看著流斐和楊震在哪里吃。也不說話也不上來要,就是死死的盯著流斐兩人。三人心里都想著一句話:“我們就這樣看著你們兩個在那吃,看你們怎么吃的下去,這沒著也要讓讓我們,這樣我們就順坡下驢。”
三個人想的挺美,可他們還是低估了流斐和楊震的厚臉皮了。流斐挺恨老雕的,在六四三團部門口沒有讓流斐下車,流斐更不會搭理他了。野狗和屠夫背地里嘛流斐是小白臉兒,流斐也不待見兩人。流斐不搭理三人就算了,楊震也不搭理三人,只顧自己跟手里的燒雞較勁。
不過流斐也不在意這些,兩人吃完后流斐起身洗手去了。老雕三人用那種看叛徒的目光看著楊震,楊震難得老臉一紅說道:“那啥,我去丟一下垃圾,你們聊啊。”說完就在三人仇視目光中跑了,可這會兒已經后半夜了,肚子餓的咕咕叫,又沒地方去買吃的,聞著車廂里殘留的香味也沒把沒法睡覺了。三人對視了一眼就朝著,車廂連接處的吸煙區走去,只留下黑小子在車廂里待著。不過這會兒黑小子也說不著了,又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玩起來,也不知道他帶了多少塊電池。
流斐洗手回來看到就黑小子一個人在那玩電腦,心里也納悶:“這些人坐長途車都不自己帶點兒吃的嗎,還有這黑小子的電腦到底又多少電啊?就好像用不完似的,算了看在都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就給他點兒吃的吧。”于是流斐就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點兒,火腿薯片和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丟給黑小子。黑小子接過流斐手里的東西,對著流斐笑著點了點頭就算是謝過流斐了,流斐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別客氣,拿起自己床鋪上的書,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現在流斐又開始懷疑黑小子不但是娘娘腔,還有可能是個小啞巴,流斐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黑小子也好奇流斐為什么一直對自己敬而遠之。
老雕、野狗和屠夫三人剛到車廂連接處的吸煙區,就看見楊震嘴里叼著流斐給他的特供華子,看著窗外那黑咕隆咚的景色,嘴里哼著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曲兒,別提多愜意了。
老雕氣呼呼的走過去說道:“楊中隊,你過分了啊,有了好處就果斷的拋棄我們了。”野狗和屠夫也上前附和著老雕。
楊震心里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經不住那小子給的太多啊。哥們兒就是拿來利用的,兄弟就是拿來出賣的,你們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哥哥我經不住好煙好茶的誘惑啊,特別是那燒雞,比平時吃的那些燒雞味道好多了,讓人回味無窮啊。”想到這里臉上還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直到老雕推了推楊震才讓他回過神。
楊震請客一聲說道:“怎么可能呢。”說著從口袋里拿出那包剛抽了一根的特供華子,沒人給他們讓了一支后繼續說道:“不是我不想著兄弟們,而是人家不讓你們我也不好說什么。再說了,那小子估計一直在心里恨著老雕呢,我要是替你們說話了,估計我也沒得吃了。這不是我弄了包好煙,也沒忘記你們嗎?”
野狗撇嘴道:“說的比唱得都好聽,要不是被我們撞見了,估計您老人家也不會拿出來吧。”野狗剛說完老雕跟著屠夫重重的點了點頭。
楊震道:“老雕,你以后留意著點兒吧,那小子的資料你也看過了,他可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小心他套你麻袋打你悶棍兒。”
野狗道:“等那個小白臉子到我們基地,好好的收拾收拾他,給他改改這臭毛病。”
屠夫說道:“能從臨時基地中出來再說吧,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去我們的基地。”
楊震的臉色突然一變說道:“屠夫,你話多了,回去寫一份五千字的檢討交給我。”
屠夫小聲的說道:“是,楊中隊。”
楊震抽了最后一口把煙頭丟進煙灰缸,就把那大半包特供煙,塞到屠夫口袋里拍了拍屠夫的肩膀轉身走了。
楊震剛走,老雕和野狗兩人拳頭過的啪啪只響,兩人死死的盯著屠夫,大有你敢獨吞就揍你的意思。
屠夫一看兩人的表情,趕緊說道:“都是兄弟,我不會獨吞的,我們平分。”見屠夫這樣說,老雕和野狗臉上才露出了滿意的小蓉蓉。
接下來的二十多個小時都是在火車上躲過的,流斐剩下的兩只燒雞,也被楊震和黑小子陪著流斐一塊兒吃了。老雕三人只能在那聞兒,最后他們實在受不了就買了一只,只是那味道就差遠了。流斐不愛吃零食,可姚靜已經給他放包里了,流斐也不能丟掉,最后都便宜了黑小子。直到下車的時候,黑小子也沒跟流斐說一句話。這讓流斐更加確信那個黑小子就是個小啞巴,只是流斐心里感慨到:“娘娘腔就算了,沒想到還不能說話,不過長得倒是挺像個女孩的,就是黑了點兒壯了點兒。妖神是個女孩兒的話,即便黑了點兒也是個大美女。”流斐只能暗嘆可惜啊,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在火車上待了兩天三夜,在第三天的早上終于下車了。
一行六人在一個下車后,就有一輛四驅依維柯在站臺等著。流斐心里直呼牛逼,車子還能開到站臺上。幾人上車后,車子直接出了縣城,順著一條不知名的小道開去。
流斐看著四周的景色,還是還能看到幾棵樹木和草地,越走越荒涼。流斐心里想到:“這是來到了戈壁啊,不過看著空曠的戈壁灘,心情也跟著舒暢了很多。”
車子在這廣闊的戈壁灘上顛簸了兩個小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老雕讓流斐和黑小子交出所有的十人物品,都給兩人一把九五多功能刺刀和一個指北針,又給了兩人一個水壺。要求兩人再第二天早上八點前,趕到臨時營地,超過時間直接淘汰,只告訴了兩人一個大致的方向。這是給了流斐和黑小子一個下馬威,也是流斐從出生到現在遇到的第一個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