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撇撇嘴,縱身直接掠上樹梢,趕赴城內。
…………
“禍事了,禍事了。”
“白眉禪師昨夜中計死在了城外林中,若那小賊再入城偷盜,我等,誰還能庇佑我等……”
翌日清晨,江潯離開那間令他極為嫌棄的房間,拿著鑰匙來到大堂時,便見到小二著急忙慌的從門外跑了進來,臉上寫滿了驚駭,惶恐。
連江潯遞出鑰匙說要退房,他都聽不進去,直接一屁股坐在長凳上,嘴里不斷喃喃,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杞人憂天!’
江潯默默給出了個很中肯的評價,轉身走向柜臺,將鑰匙往柜面一拍:“退房。”
賬房終究不是小二那種性子,他雖然也對白眉禪師極樂樓樓主之死,極度驚駭,但理智還有,也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事。
于是在收起鑰匙,又取出兩枚銅板推到江潯身前。
“客官,承惠七文,退押兩文。”
江潯點頭,收起銅板便徑直向店外走去。
‘他……’
昨兒入住時那個在大堂埋頭吃面的糙漢,見江潯提著包袱和劍離去的身影,眉頭微微一簇,總覺得有些眼熟,但絕對不是因為昨兒入住時見過一面的緣故。
“怪哉,究竟是在何處見過他?”
糙漢抓了抓腦袋,很想看看那斗笠下的真實容貌,可直覺又在告訴不能妄動,只得暫時壓下疑惑,轉口喊道:“灑家的面好了沒!”
另一邊已經離開小店的江潯,也沒有再丹陽縣多待的想法,隨意買了兩個剛出籠的肉包,便晃悠晃悠出城去了。
“是該去收拾金花婆婆了。”
“只要金花婆婆這個老毒物一死,暗中的窺視之人便會少上一個。”
“這樣馨月和容魚姐也會安全不少……”
江潯心情很不錯,在‘拷問’那些管事時,他也忘了是從誰那里看到有關金花婆婆的聯系方式與地址。
反正只要對自己有用的事記住便好。
不過說來,金花婆婆還真是能忍,能躲。
從第一次請極樂樓殺手襲殺失利后,便一直沒了音訊。
有時候弄得江潯都不由有種金花婆婆放下了仇怨的錯覺……當然,他也知道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