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了,上次曲楚寧的嘔吐物直接吐到了林棟國手上,這次她吐到了自己的下巴處。
林棟國惡心壞了,但更讓他惱怒的是曲楚寧對他的態度:“曲楚寧,你竟然惡心我?”
曲楚寧吐得說不出話來,她嘔吐的聲音太大了,都是她晚飯吃下去的東西,在胃里發酵了以后,那味道,林棟國忍不住轉身就跑了。
王媽也被曲楚寧嘔吐的聲音給吵醒了,她都來不及拿手電筒,急忙跑了進來。
“寧寧,怎么回事?”
曲楚寧頭發凌亂,正趴在窗外使勁地吐。
王媽趕忙過來給她順氣,見她吐得厲害,又去倒了熱水,拿了毛巾,等那股子惡心的勁兒過去,曲楚寧才如同一只被拋上岸的魚兒一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渾身癱軟無力,她跟林棟國拼命,可體力上的懸殊讓她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想要將這件事鬧大,可就像林棟國說的,以前的她,或許可以豁出去,可林棟國提到了她的兩個女兒,曲楚寧自己就是一位女性,她很清楚這個世道對女性的苛刻,她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兩個女兒著想,她可不想將來孩子們稍稍大一點,會有人在她面前說那些風言風語。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啊?總是半夜吐,難道……”
王媽想到了什么,可想到前些年因為封建迷信造下的孽障,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閉上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媽,你快去休息吧,等會兒我來收拾。”
王媽給她倒了一杯水:“你還沒出月子呢,我來吧!”
曲楚寧擔心王媽看到窗外被捆起來的二豹,她趕忙說:“有點臭,王媽,我自己來吧,這都你來的話,我可沒這臉。”
“這有什么的?你現在情況特殊,睦洲媽就是當年沒坐好月子,才落下了病根,咱們現在條件好了,你可要好好坐月子,要不然老了,你該遭罪了!”
這樣的話,曲楚寧聽了很多很多遍,可是,她從來沒覺得煩,她活了兩輩子,王媽是唯一一個在她耳邊念叨她,要她注意這個,注意那個的人,因為只有在乎、只有關心,才會念叨。
“我沒事了,王媽,好像睦和醒了,你看看去?”
席睦洲又修建了一間廚房,所以外屋,住席睦和和王媽,剛好。
王媽聽到席睦和醒了,便急忙出來了。
曲楚寧趁機關上窗戶,將窗沿上的嘔吐物收拾干凈,她趕緊關了燈。
王媽見屋里關了燈,很快也就睡著了。
確定王媽睡著了,曲楚寧才重新爬起來,開了窗,跳出去先把二豹身上的繩子解開,林棟國這狗東西,繩子打得很結實,她是用剪刀直接剪開的,等她把狗嘴上的繩子解開后,二豹無比委屈地嗚咽了幾聲。
曲楚寧原本還指望二豹能抵擋一二,可現在看來,二豹在林棟國面前,簡直就跟小貓咪一樣,她抱著二豹嘆了一口氣:“你受委屈了,進屋吧,明天給你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