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曲楚寧好奇的地方,那天施珍珍明明說,她要離婚,可回去一個晚上,她似乎又認命了一般,乖乖聽話做飯,仿佛那天的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還有就是她去送還魚的時候,施珍珍是憔悴了,似乎也從孔雀一般的女人,變成了林家養的雞那般,可她對此的反應,也跟以往不一樣。
曲楚寧迅速看向王媽:“王媽,你以前也見過施珍珍吧?你覺得她是那種會認命的女人嗎?”
王媽想了想說:“我覺得不是,他們施家的情況,比我們家復雜多了,那時候上山下鄉,一開始她年紀不夠,可后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就想把她推出去,一開始,她就豁得出臉去,后來,她沒去上山下鄉,再后來,我就聽說她找了個年輕的軍官,結婚了,就不符合上山下鄉的條件了。”
曲楚寧瞪大了眼睛,是啊,所以,施珍珍就不是個吃虧的主!
那么,現在的她……
“王媽,這鞋我肯定不會收的,但要怎么還回去……我想最好是一勞永逸,我不想他再用如此惡心的招數對付我,王媽,睦洲不在家,我還在坐月子,我要怎么做?”
王媽猶豫了片刻,問曲楚寧:“寧寧,要不,這事跟睦洲爸爸說一說?”
曲楚寧想了想,搖搖頭:“上次有跟他說過,好像施參謀長也把他叫回去過,可你看看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他也不犯法,但就是惡心人啊,這樣下去,我就算不被惡心死,也要被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王媽,這鞋先收起來,我要好好琢磨琢磨!”
晚上吃飯時,曲楚寧也都心事重重。
躺床上,曲楚寧仔細回想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隱約她有點感覺,想要抓住時,發現又想不起來了。
睡不著,曲楚寧就干脆起來寫稿子,她寫新聞類的稿子,已經得心應手了,可寫了二百多字,她就放下了筆,看起了徐益端的稿子。
原始稿件上,有修改過的痕跡,一開始,曲楚寧心緒不寧,看不進去,可當她不經意間看到里面一句話時,忽然就看了進去,這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脖子酸軟,頭也重重地,她這才抬起頭,從稿子里抽出思緒來。
看了這么多,曲楚寧思緒卻越發清明,林棟國今天給自己送鞋子,他要的,不僅僅是惡心自己,也不僅是給大家看,想要壞自己的名聲,他還想試探自己,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也重生了。
這雙鞋,就是他試探自己的工具!
還有就是施珍珍的態度,非常奇怪,曲楚寧想去試探試探施珍珍,可想到那個女人的心狠,曲楚寧猶豫了一下,就直接略過她,將主意打到了段春萍身上。
要說林家,誰才是最好對付的,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林國芳,也不是成天如同斗勝公雞的施珍珍,更不是心機深沉的林棟國,而是那個嘴巴不好的段春萍。
想好明天要做的事,曲楚寧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駐地軍屬,上班的上班,干活的干活后,曲楚寧才跟王媽說了,自己要出去一趟。
屋外的空氣仿佛是一汪停滯不前的死水,炙熱的空氣,讓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王媽心想,這個天氣,可能屋里還要涼爽一些,所以,她也就沒有阻攔。
曲楚寧沒有直接去林家,段春萍來了這里,每日都要找人吹牛,八卦,像他們駐地一月一次放電影,都不能滿足的她,有時候鎮上放電影,她也要去看。
這樣閑不住的人,怎么可能安安心心在家里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