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棟軍上前,一把將自行車的車把手從施珍珍手里搶了過來,看都不看施珍珍一眼,騎上自行車,瀟灑離開了。
留下施珍珍楞在原地,緩緩扭頭看向曲楚寧,以及護著曲楚寧的席睦洲時,臉比鍋底還要黑。
沒了自行車,施珍珍又擔(dān)心會被曲楚寧嘲笑,徑直小跑離開了。
施珍珍跑開后,曲楚寧小聲地說起今天在編輯部發(fā)生的事。
席睦洲聽了,很久都沒說話,曲楚寧斜睨了他一眼,席睦洲見狀,才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怎么了?”
“你就沒什么可說的嗎?下班前,瑞鑫跟我說,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說,昨天施珍珍就是最后一個走的,八成是她干的。你不知道,她高中文化,可寫出來的稿子……主編說,總給人一種無病呻吟的感覺,所以,她到現(xiàn)在,一篇文章也沒被選上。”
席睦洲思忖了許久,才跟曲楚寧說:“楚寧,你現(xiàn)在也上班了,你要知道,以后遇到這樣的事,還會有,甚至是比這更惡劣的,也有,所以,工作上,你要分清楚同事和朋友的關(guān)系。”
曲楚寧愣了許久,她長到現(xiàn)在,加上上輩子,她活了兩輩子,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些。
席睦洲嘆了一口氣:“以后在工作上,不管任何時候,都要記得,防人之心不可無。”
兩人并肩走著,到林家門口前時,毫不意外聽到了施珍珍和林棟國吵架的聲音。
施珍珍手里抓著兩件衣裳就往外走:“好,你們不走,我走,我走行了吧!”
施珍珍出來看到曲楚寧和席睦洲,臉色更加難看了,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棟國站在門口,院子里傳來了他父母的聲音。
“棟國,別搭理,這種婆娘,在我們老家,就該好好打一頓,動不動就甩臉子,家里男人都沒有車騎,她就上個班,要騎什么自行車?”
段春萍也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棟國,聽到?jīng)]有?施珍珍膽子這么大,都是你慣的!”
說著,段春萍和林家旺都看到了院子外面的曲楚寧和席睦洲,林家旺看了一眼曲楚寧的肚子,忍不住說:“還好意思發(fā)脾氣,她有什么脾氣可發(fā)的,結(jié)婚這都三年了,三年了,也沒說給棟國生個一兒半女,動不動就甩臉子。”
段春萍嫉妒得不行,曲楚寧嫁給席睦洲后,人家又是買車買表,家里還請了人,專門來做飯照顧,這顯得他們林家很拉胯似的,她故意拔高了聲音:“棟國,趕緊去打點酒,你不是說要請那個誰來吃飯嗎?”
曲楚寧和席睦洲走遠了,曲楚寧才小聲問席睦洲:“我那天看到李鐵軍和林國娟,你們是不是憋著什么損招呢?”
聞言,席睦洲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不管有什么損招,鐵軍也快走了!”
曲楚寧這才想起來,李鐵軍跟席睦洲根本就不是一個單位的,她想了想,忍不住笑了:“人家林家還做著要把林國娟嫁給你兄弟的打算呢,要是他走了,那林家怎么攀上你兄弟的高枝?”
“他倒是敢想,不過,他小瞧了鐵軍,也高估了自己。林棟國估計是著急了,他去年那些事,他以為只是簡單的檢討批評,沒什么要緊的,卻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影響他升職的關(guān)鍵!你啊,少操些心,每天開開心心的,就足以氣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