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這個年齡,按理來說孩子應該已經要上小學了。
宋時安不同,雖然他也過了二十,但純粹是諢。
再加上宋靖也有意,讓他考上了舉人,家里操作操作后,再擇一個‘門當戶對’的姻親。
“若非此次出征,我與陛下仍從未有過一次對話。”
緩緩的轉頭,看向宋時安,他冷冽的開口道:“我若向北,戰死在朔風。陛下,定會率群臣,以王公之禮國葬。”
這,就是魏忤生的愿望。
宋時安不語。
“宋卿。”
魏忤生盯著他的眼睛,詰問道:“此去,倘若按照你法,卻依舊未守住城。那是否,我死都要背負成山的罪名?”
“是。”
宋時安,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但之所以他要這樣說,是因為抗這個‘犯誅滅九族之罪’的人選,除了魏忤生,再無他人。
母妃死了,且出身平民,并無任何后臺。
皇族身份,就算再怎么鬧,頂多就是把國家的根基搞動搖了,涼州的人造反了,大虞危亡了,僅此而已。
難不成要誅魏忤生的九族?
唯一的損失是什么呢?
就是死后,沒有王公之禮的國葬,進不了皇室的墳,得不到父親的認可罷了。
非常細微的一件小事。
但小事,也是古代在某些時刻,極端芥蒂的。
為名死,為君死。
說的就是這種看不到,卻充滿了神性的東西。
“殿下。”宋時安毫無畏怯,當即便反問道,“倘若守下來了,是不是便一筆勾銷了?”
古代的政治斗爭,不是說誰家兒子逛了幾次窯子,誰跟自己的嫂子有染,甚至說誰貪墨了幾十萬銀子,誰里通了敵國,就能夠當成把柄,將對方置之于死地的。
初看歷史的,經常會有一些疑惑,為什么連這種人,皇帝都能夠忍?為什么做了這種事情,還能夠不殺?難道皇帝被完全蒙蔽,什么都不知道嗎?
孫司徒狂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