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姬淵笑了:“弘卿對于那魏燁還不夠了解。”
“請陛下賜教。”姬弘道。
“魏燁繼位之后,武,南征北戰,鞏固疆土。文,首開科舉,創歷史先河。比誰都急切,比誰都敬業。”姬淵直接點破道,“而越求實的人,心中越慕虛。”
“他這是怕這個先前冷落過的兒子,死后給他惡謚。”姬弘也反應過來,他還真是這種人。
“這可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姬淵嘴上這樣說的時候,也代入了自己。
然后發現,倘若是自己,也會這樣做。
祖宗基業固然重要。
可我這大半生的拼搏,難道要讓兒子抹黑胡說?
到時候修出來流傳后世的史書,全然是曲解,埋沒,以及陰陽?
不可能。
“那這宋時安,是真的被要推出來了。”
而對于這個后生,關于他的這些新聞,姬弘給予了總結。
“就知道弘卿會這樣說。”姬淵對于丞相的反應毫不意外,并說道,“后面,是他的辭賦和策論。”
“就算真的有才能,在外面打了一年仗,科考前一直都在牢里,怎可能雙科甲等第一?”
姬弘覺得這太刻意了。
但姬淵只是淺笑。
他,繼續的看。
將這一篇《洛神賦》全部看完,期間針對內容,表情由舒展轉變成失落。而在結束后,又因為宋時安此人,變得格外凝重:“此篇能流芳千古的文章,竟是出自科考作文。這宋生,真乃妖孽。”
他現在完全承認宋時安辭賦甲等第一的含金量。
沒得黑。
“看下一篇。”姬淵說。